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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甚至告诉他,只要他不要听命于茉荷茹妮莎,就能够超越父亲的成就。

贾汗季第二个希望就是能够以一个仁慈且公平的君王形象著称,不只是在当代,还希望名声可以流传后世。他希望所有印度人民称颂他为伟大的帝王,即使在他过世多年以后。马哈巴特的论点再次提醒他,到底后人会怎么看他,一个听令于妻子的男人?

“马哈巴特,”贾汗季小声地说,“你希望被赐予德干军队的统帅权吗?”

“不,皇帝陛下,”马哈巴特讶异地回答,“不过……当然……如果陛下您如此希望,我会马上照办,但是如果我可以斗胆拒绝,我并没有这样的期望。”

“我了解了,你现在可以走了,马哈巴特。我感谢你的谏言,你可以放心你所说的会被慎重考虑。”

马哈巴特再度鞠躬,接着退到走廊上,在那里他又鞠了一次躬后,才退到外头。

他今天没有失言。特别是贾汗季问他要不要接任德干军队统帅,再度证明了这一点。在亚姆纳河畔,他带着喜悦,几乎是跑着去找穆罕默德·雪瑞夫。

不过在路上,他也没有忘记送信给汗伊卡南和阿布都尔·拉辛,传达贾汗季让他们返回德干的指令。

然而没有人会像马哈巴特这样和一国元首说话。他错在跨越了一条看不见的界限,一条君主和平民的界限。马哈巴特似乎不太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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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盛宴 第九章(1)

“……在贾汗季接下来的统治时期里,茉荷茹妮莎一手掌管了所有足以影响帝国一切相关事务的决策大权。”

……亚历山大·道(Alexander Dow),

《印度斯坦史》(The History of Hindustan)

一旦提出指控,不管有多么难听,都会在听者心里发酵,就像贾汗季现在一样。一开始,他对马哈巴特感到非常恼怒。

首相告退后,他拿起书本重新读了起来,但里面的一字一句已然变得没有意义,只感觉到一团火球在他眼前燃烧。贾汗季几度要把何西亚召来,命令日落前让马哈巴特身首异处,不过他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又有何意义呢?

那个晚上贾汗季没有睡,茉荷茹妮莎不在他的枕边,因此他翻来覆去不停地想。马哈巴特为何敢如此大胆向他提出这样的谏言。他们是童年时代的朋友,不过也只有在婴孩时期,马哈巴特、柯卡及雪瑞夫被允许能够忽略贾汗季贵为王室的身份,但是他们终究还是平民。的确,他们的友情并没有牢牢维系,血统让他们无法紧密来往,而婚姻及其他联系也没有让他们凝聚友情。这三个男人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们有任何鲁莽的举动,就算只是言语上的,贾汗季也会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他是他们的君主,他决定他们的福祉、财富、官位,还有他们生命里的一切。他们不应该对他有所质疑,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地球转了大半圈,几个小时后太阳就要升起,贾汗季仍然醒着。云朵布满了窗外的天空,那些都是雨季的云,可怕的紫色云朵内富含水气,中午前雨应该就会落下。天气这时已经转凉。贾汗季起身到窗户边,靠向露台投进夜晚的空气中。他深呼吸着,整理自己的思绪。马哈巴特说的有道理吗?关于那些贵族窃笑他对茉荷茹妮莎的着迷,他们真的用这些可恶的字眼来形容他对皇后的爱吗?他们不再尊敬他了吗?

贾汗季瞬间崩溃。这么多天来,他熬夜在茉荷茹妮莎的窗边守着她,甚至有过不想活的念头。他照样去参加会议及朝政,只是都心不在焉。这些都是应该完成的责任,不过他一心想着的是跟他的妻子在一起。现在他回想起来,当时有些朝中贵族慵懒地靠着柱子闲聊,甚至很失礼地把双臂交叠在胸前。他那时其实已经看到这些,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生活可能毁灭的关键时刻,礼仪已经不再重要。

然后再一次他想起了马哈巴特的谏言,大胆的谏言。怎么会这样?背后一定有原因,而那个原因马哈巴特也提到,那就是贾汗季已经失去了人民的尊重。

他苦恼这件事,直到茉荷茹妮莎第二天返回宫中。在朝上,皇帝比以往更为庄严,绝不允许几个人围在一起闲聊,谁只要打断皇帝讲话就会遭到斥责。当皇上下令时,相关人等都要下跪接旨。没有人敢再窃窃私语了,朝廷又恢复安静,现在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贾汗季的声音。

那个晚上,后宫的总书记官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朗读她的记事。书记官的主要工作就是记录后宫每天的点点滴滴,任何有意义的事情都会被收录在本子里:后宫女人访客的姓名及和她们的关系,她们购买的物品,她们要求的零用金金额,甚至是她们和太监谈话的时间长短。这可以说是一个高效率的监视系统,所有女人每天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不会有任何事情被这些散布在后宫的眼线所遗漏。这些眼线的身份很不容易被识破,他们可能是服务二十年的忠心奴仆,或是一个被委以这项任务的新太监,也可能是在花园负责提水灌溉的小杂役,他们可能是任何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玫瑰盛宴 第九章(2)

茉荷茹妮莎无精打采地玩着旁边银盘里的一颗颗宝石,让这些小玩意从她的指尖掉落。贾汗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看起来相当满意这份礼物,不过贾汗季在建议她该如何处理这些珠宝时,她并没有认真在听。镶在头巾上?可以。做成一条新的项链?也可以。或是做成一组六个冰果子露高脚杯?也很不错。

她完全不再注意贾汗季,突然间一股悲伤袭来。哀痛随时说来就来,从不事先警告,这一秒她可能和贾汗季一起开心地笑着,下一秒她可能突然安静,只能勉强把头撑起。

现在她根本没留意总书记官在念些什么,过去她会坐在长沙发上的一角,在总书记官说话的同时点着头。

“茉荷茹妮莎,”贾汗季温柔地说,“你希望总书记官现在离开吗?”

“依你的意思,皇帝陛下。”

“你想要听点音乐吗?”他问。

“不想。”

似乎是被这样的回答惹恼,贾汗季用手把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的眼睛看着他。

“不过我想听点音乐。何西亚,传令下去,让乐队进来。”

“不要,何西亚,” 茉荷茹妮莎说,“那些音乐会让我厌烦。”

“现在什么事都让你厌烦,亲爱的。只有音乐可以让你放松。”皇帝的语气坚决。

茉荷茹妮莎摇摇头,何西亚犹疑不决地站在两人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愿我能相信你是真的挂念我的健康。” 茉荷茹妮莎语调放软,身体靠向他。

“你说什么?”贾汗季勃然大怒。他已经不知疲倦地不断告诉自己,茉荷茹妮莎阴晴不定的情绪会有结束的一天。几天之后,她就会稳定下来。就是为了她,自己才做了那么多事情,还要面对满朝官员的不敬,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感激,甚至还认为贾汗季不想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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