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是否精锐,那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就像大宋羽林军,清一色的黑色盔甲、头盔上的缨子与枪缨都是血一般的鲜红。整个大军里,仅只有赵伏叔的那一面王旗。
全军在赵伏波的命令下,就仿佛一个人一般。无论行动还是奔跑,准确而又迅速。仅就这一点,也不是他们对面的马穆鲁克骑兵可以比拟的。这一点东部各城的城主的手下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至于小艾什勒弗城主,率领着他自己与西部各城城主的大军,这时被自己人挡住了视线,根本不知道战阵前面发生了什么。倒是在市域上的小艾什勒弗城主,看到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该不会是那些该死的狗东西……要是这样,我该把你们全都杀了!”
双方的表现使他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而那些抛石机与飞燕I型弩炮,则距离自己部下,仅仅也就200米多一点的位置。这使他开始担心起自己是不是上了当,甚至他也怀疑老财务官,一直要自己留在亚丁城,并强调要塞里的宝藏,是不是有意把自己拖在这儿。
然而,这时一切全都晚上。因为他在高台上看得清楚。赵伏波手上使得是一杆暗红色的大枪,此刻大枪向下一压。立即,黑色铁骑的阵形中就爆发出如同海啸一般的声音。
“大宋雄兵,勇往直前。铁血之旅;不降者死……”
随着巨大的吼声,黑甲骑兵兵分两路战马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不出小艾什勒弗城主所料,东部各城城主的骑兵组成的稀疏战线,随着他们的跑动,立即就由薄到稀乃至于无。
心中恨极的他已经顾不得再诅咒那些叛徒,只好弯下腰拼命向下面的军官与士兵们喊叫。
“快备战、备战……”
原本还打算看着东部各城的骑兵,与对方的黑色铁骑撕杀的小艾什勒弗城主的手下。这时才惊讶的发现,他们将要直面对方的冲击。而令人恐恐惧的是,刚刚散去的东部各城的骑兵,他们挡住的是对方已经上了弦的弩炮与抛石机。
攻过多次亚丁要塞,也吃过许多亏的人这时心里就像是被冬天的风掠过心头。
“真主安拉,那些混蛋难道……”
是的,他们倒没错猜错。抛石机的长臂发出“呼呼”的风声,装在陶罐里的是,装着火药的麻袋。平时这些东西并不会装进去,好处是容易保证安全。同时同一型号的陶罐里,也可以安装那种带有石油的“弹芯”。
此次既然是自己一方的骑兵要进攻,再用那些会造成阻碍的“宫紫火雨”显然不大适宜。因此,这时陶罐里装的就是一个火药的口袋。至于弹片,则已经在陶罐烧制前的坯子里,加进了生铁的豆子。
陶土罐随着抛石机长臂的挥舞,向天空里飞去。火捻的长短经过了快速测距之后被确定好,以保证这些陶罐会在地面1~10米的范围之中爆炸。
无论“宫紫火雨”又或者“穆克飞弹”,显然在这个距离里爆炸,都能够取得巨大的杀伤效果。最少现在因为陶罐的预制弹片技术,“穆克飞弹”的弹片散布,比之那些麻袋里的石子,是要均匀得多。
令小艾什勒弗城主胆战心寒的是,对方如同海潮一般的呼喊还没有消散,那些空中飞行着的流线形陶罐,就落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轰轰轰……”
连串的爆炸声里,马穆鲁克骑兵的大队中腾起几团黑色的烟柱。它们夹杂着伤者的痛苦而又尖锐的呼喊,一直卷向云宵。小艾什勒弗城主痛苦的看到,自己密集的骑兵队里,这时出现了几个空场。那儿到处都是倒地们骑兵与战马的尸体。
就在这时,对面正在冲来的黑甲骑兵发出更大也更近的呼喊。
“不降必死……杀、杀、杀!”
他们的声音就像是来自九幽地狱,随同他们声音一起卷来的,还辰那些正在冲锋的骑兵,手中兰博折叠弓,向马穆鲁克骑兵的匆忙整顿着的大队,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虽然箭雨的威势比起那些“穆克飞弹”的威势要差,但密集的抛射式的箭雨,立即就在马穆鲁克骑兵的队伍里,造成了更多的伤害。从天空里落下来的箭枝,带着重力加速度,“四棱透甲椎”也因为箭杆的旋转,而发挥了最大的穿甲的能力。
“反击……!”
小艾什勒弗城主挥舞着自己的弯刀狂喊着?
可是他也知道,那个距离已经超出了自己弓手的射击距离之外。尤其如此近的距离,谁敢拿出弓来。100米的距离,对于全速冲锋的骑兵,不过只需要短短几秒的时间。
他手下的士兵这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拿出弓恐怕来不及射箭就要对付对方全力猛冲的骑兵。不拿出弓,这是主将的命令,到底该如何办呢?
至于大宋羽林军射出的弓箭,那是他们开始冲锋时,就已经把箭搭在弓上。现在只消把弓放加到自己鞍后的弓盒里,他就可以继续使用“中华槊”作战。
“那就是那个混蛋吗?”
在黑甲骑兵的最前面的,那个把暗红色的大枪挂在“得胜勾”上。手中的兰博折叠弓,这时大大的张开。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