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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脏（第2页）

妻子都是以夫为天，在村里，甄真是哪里也不去的，就算跟王铮结完婚后，她也顶多去婆婆家走走。

秦厉渊车子在红绿灯口子停下后，他看向甄真，低眸神色认真同她说着：“你是你，是一个独立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们没有任何支配你的权利，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去做的事情，只要在婚姻这条界线里。”

甄真看着秦厉渊，他的语气特别让人舒适，缓缓的，轻轻的，低低的，好像一下子就拂去了甄真心里的恐惧。

甄真还是小心翼翼，且带着点退缩的坐在椅子上，她说：“真的吗？”

秦厉渊见她终于开口了，便给她很肯定的答案：“当然。”

从来没人跟甄真说这些，她还是怯怯低着头，听了他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厉渊揉了两下她的脑袋，想着，一切还是得慢慢来，至少会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了，这是一个逐渐改变的开始。

这时正好红灯跳转了，秦厉渊从她脑袋上收了回来。

甄真突然在这个时候，又说了句：“对不起。”

她总是跟他反反复复说对不起，仿佛她做错了许多许多的事，仿佛罪大恶极一般。

秦厉渊漫不经心看向前方，应了她一句：“对不起什么。”

甄真说：“我跟于桩……”

秦厉渊听到她说于桩，目光又看向她。

其实在秦厉渊这里，她心里藏着谁并不重要，他可以有很多的时间，让她去慢慢把心里的空间腾出来，只要不影响两人之间的相处，他可以给她这点小小的纵容。

他以为她又要跟她说于桩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想听。

甄真鼓足勇气，声音低低的：“那天我去找于桩，是想要回那四十万的……”

秦厉渊本来目光又看向车前方了，听到她这句话后，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甄真想了许久，紧捏着自己的手，又说：“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他威胁我，让我跟他在一起，才带我去找王担，我觉得自己……”甄真说到这里，手指不断扣着自己的手：“我不想让拖累你，那个时候我觉得也许我跟于桩才更是，所以，我才答应的他……那个时候我也想好了离婚……让你跟安娜在一起。”

甄真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低着脑袋，也没有去看秦厉渊的反应，她根本没发现车子早就没在马路中央了，而是停在了路边。

直到她听到秦厉渊说了句：“所以，你就这样作践自己？”

甄真本来是要跟他解释的，没想到他突然用无比凶的语气问了，她这样一句。

甄真吓到了，抬头看过去，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对上的，是秦厉渊那张冰冷的脸，像是要刺入她瞳孔的脸。

甄真的手紧抓着车座椅，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冰冷了脸，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哪一话说错，害怕的盯着秦厉渊。

秦厉渊当然知道她跟于桩之间没什么，有，也只是心里上的那点事情，他没想到的原因是，竟然是她在作践自己！

他真觉得她缺教育。

“是不是离婚了，就要跟他走了？”他问她。

甄真慌张的说：“我只是……”甄真觉得那个字他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她干脆低着头，说出一句：“我很脏。”

说完最后一句，甄真声音都带着无法控制的颤音，这也是她心里最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