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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两人待了一会儿，见叶红燕真是睡着了，才离开。
一出医院，谭燕就哭了。
许少聪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当兵流血不留泪的话了，只能于心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红燕一定可以挺过去。”
谭燕含泪摇摇头，自责起来：“如果那天我跟叶教员一起走，或者等等她，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许少聪赶忙安慰：“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天渐黑，到了半夜，又飘起了雨。
叶红燕悠悠转醒，眼中迷惘未褪。
缓过神，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身体仿佛也只是具空壳。
转过头，她眸色微滞。
顾长庭伏在床边，他下眼睑乌青，下巴也冒了不少胡渣，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他像是跟她有感应似的，突然就睁开了眼。
“你醒了，不舒服吗？”他轻声问。
叶红燕看着他，嚅动着干裂的唇：“……我想喝水。”
顾长庭立刻拿起热水壶，倒水时，露出手臂上一截绷带。
叶红燕一怔：“你受伤了？”
顾长庭像是并不在意，把水小心喂给她：“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没事。”
听了这话，叶红燕心慢慢被揪紧。
她记得，自己毒瘾发作失去理智，咬伤了他。
“顾长庭。”
叶红燕红了眼，声音哽咽：“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