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同学们纷纷向另一边看去:“你们看,那是不是乔校长?”
一个狼狈的中年人,一边接电话一边横穿过小广场,微秃的头顶上仅有的一点头发被风掀开。
“乔校长跑好快啊。”有人喃喃自语,“从来不知道乔校长如此矫健……”
招生办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
“乔校长?”
“小孙?”乔校长打着电话,满头是汗,西装狼狈地皱着:“快帮我找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容栀的女生的入学推荐表?”
女老师赶忙打开文件柜,拿出了收纳推荐表的盒子,迅速翻了几遍。
没有。
“也没有登记。”女老师补充。
乔校长绝望捂脸:“档案室在哪里?”
“档案室在出电梯右手边。”
乔校长气喘吁吁地拐走,边跑边对着电话那端赔礼道歉:“曹院士,是我们工作失误,是,您可千万别上报,我们正在查,一定会把容栀找到!”
电话对面,曹院士的大嗓门吼道:“全国一共才十个金苗苗,现在就被你们搞丢了一个!”
“乔荣登,你这个校长还要不要做?”
“等着跟教育署一起挨批吧!再找不到容栀,我就报到国家层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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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栀出了华国科技大学的校门,不多时,身后一辆车追了上来。
车窗缓缓打开。
宁绪的脸露出来。
“容栀,给你的母亲和妹妹道歉。”他说,“你砸坏家里的玻璃,还在公开场合刻意抹黑媛媛。”
容栀脚步没停。
宁逸媛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爸,妈,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别为了我让姐姐不开心。”
“媛媛,一时的退让只会让某些人蹬鼻子上脸。”陈寒梅说,“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厚颜无耻。”
“姐姐不能读大学,今天还来围观我们科大学子的开学报到,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宁逸媛劝着。
“容栀!你是想气死我吗?你要是不道歉,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宁绪瞪着容栀吼道。
容栀这才站住脚步。
就在一家子以为她害怕的时候,容栀笑了。
“还有这种好事?”
宁绪一怔。
容栀刚到韶城来,看样子经济条件也不好,她怎么解决住的问题?莫非……
宁绪把脸一沉:“我的女儿,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你有没有想过,你能看到龌龊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龌龊的人?”容栀反问。
“你还嘴硬!”宁绪想到某种可能性,头皮发炸,“咱们现在就白纸黑字写清楚,彻底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