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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ldo;我的雅各布是个真诚仁慈的人，他把整个生命都献给了其他人，献给了上帝。&rdo;

&ldo;但很明显这不是彻底的奉献。&rdo;凯特丽娜说。

米切纳一直在等着她提出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她把他抢救上来的所有信件都看了一遍，沃克纳的私人情感让她颇为震惊。

&ldo;我曾经憎恨他，&rdo;凯特丽娜语气淡淡地说，&ldo;我想象着是他给科林施加了太多的压力，让他把教会放在第一位，但是我错了，现在我意识到了，他和所有的人一样，也许能够理解我的感受。&rdo;

&ldo;他很理解，他跟我讲了科林的痛苦，他想把事实真相告诉他，跟他说他不是唯一的，但我说不要告诉他。时机还不成熟，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这是绝对隐私的事情。&rdo;她面对着他，&ldo;他希望你继续当一个牧师，要想改变这一切，他需要你的帮助，我想他知道，即使在那时也是，有朝一日你和他会让这一切有所不同的。&rdo;

米切纳觉得非说不可，&ldo;他曾经努力地进行改变，不是靠面对面的冲突，而是用理性的方式，他是一个平和的人。&rdo;

&ldo;但是，科林，他首先是一个男人，&rdo;她的声音越往后越小，近乎听不到了，好像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了，她不想回避，&ldo;只是一个男人，脆弱、有罪的男人，像我们所有人一样。&rdo;

凯特丽娜伸出双手，把老妇人的手包在里面，两个女人的眼睛都闪着光芒。

&ldo;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do;凯特丽娜问。

&ldo;从小时候就开始了，那时我就知道我爱他，我一直都爱着他。&rdo;她咬了咬嘴唇，&ldo;但我也知道我永远不能拥有他，不能完全地拥有他，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也想成为一名牧师，然而，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拥有他的心永远都是足够的。&rdo;

他还想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这真的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但是他觉得问问也无妨，&ldo;你们的爱从来没有超出那个程度吗？&rdo;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下，然后双唇露出浅浅的笑容，&ldo;不，科林，你的雅各布和我从来没有违背他对教会的承诺，这对他和我来说可能是不可思议的。&rdo;她看着凯特丽娜，&ldo;我们必须在我们生活的时代里对自己做出评判，雅各布和我都来自另一个时代，我们相爱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可真是难以想象了。&rdo;

他回忆起克莱门特在都灵说过的话，有节制的爱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ldo;你住在这里，一直都是一个人吗？&rdo;

&ldo;我有我的家人，我的生意，我的朋友，还有我的上帝，我还知道一个男人的爱，他同我分享了他全部的爱，当然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其他的任何方式上，我们彼此很近，做到这些不容易。&rdo;

&ldo;我宁愿事情有所不同，但是这超出了我的能力，雅各布很早就成了牧师，我知道，但我没有做任何妨碍他的事情。我太爱他了，宁愿分享他的爱……甚至同上天一起分享。&rdo;

一位中年女人推开了旋转门，跟厄玛说了几句话，是关于市场和供应品的事情，窗外，又有一艘驳船划过灰褐色的水面。几片晶莹的雪花敲打在玻璃窗上。

&ldo;有没有人知道你和雅各布之间的事？&rdo;那个女人离开后，他问道。

她摇了摇头，&ldo;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向别人提起过，这个镇子的许多人都知道雅各布和我是童年时期的朋友。&rdo;

&ldo;他的死一定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rdo;凯特丽娜说。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ldo;你们都想象不到，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了，我知道他看上去健康状况非常不好，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两个人都老了，但他死得太突然了，我仍然希望他能够给我再写封信，就像过去一样。&rdo;她的声音更加柔和了，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沙哑，&ldo;我的雅各布不在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他，你们是第一次。他告诉我要信任你，你们来访以后，我会得到心灵上的平和，他说得没错，把这件事说出来就让我感觉好多了。&rdo;

他不知道，如果这个温柔的老妇人得知沃克纳是自杀的，她会怎么想。她有权力知道这件事吗？她向他们敞开了心扉，他也厌倦了不停的说谎，克莱门特的声望在她这里肯定是安全的，&ldo;克莱门特是自杀的。&rdo;

很长一段时间，厄玛一句话也没说。

他看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惊恐，&ldo;教皇自己结束了生命？&rdo;

他点了点头，&ldo;安眠药，他说圣母玛丽亚告诉他，要他必须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作为不服从的赎罪，他说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忽视了上天的存在，但这次不会了。&rdo;

厄玛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用充满激情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他。

&ldo;你知道了？&rdo;他问。

她点了点头，&ldo;他最近到我这里来了……在梦中，他告诉我没有什么，他现在已经得到宽恕了，很快就加入到上帝哪里去，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rdo;

&ldo;你醒着的时候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rdo;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