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工具箱放到了一边,沈晚星手上的荆棘花是他最惊艳的作品,从今往后他再也不准备动这些工具了。他已经等到了最后那个值得他费心思的人。
贺西洲冷着一张脸,他的身上带着些许寒意。
秋雨之后,越发凉了。
他进来就看到了躺椅上那个慵懒的女人,她像是一只猫儿似的,爪子都缩了起来。
衣衫不整。
那红裙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脱下了,香肩半露。
空气里是酒味。
她喝了酒,还在陌生男人家里喝醉了。
“我来带她走。”
贺西洲单刀直入,他和闻然不需要多寒暄废话。
“好的。”
闻然也没有阻拦,只是拿了一块羊绒毯盖在沈晚星的身上,“她穿得太少了,容易着凉。”
闻然什么时候关心过其他人,他是最独的。
贺西洲的薄唇紧紧抿着,眼神越发深邃。
他看着闻然弯下腰要将沈晚星抱起,他的手制止了闻然的举动。
“你不合适。”
贺西洲将沈晚星打横抱起,这动作看上去有点熟练。他长身玉立,抱着沈晚星也没有损害他的半分威严。这平静的气氛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些火星子。
“我送你们出去。”
闻然嘴角一直含着淡笑。
他因病瘦削,长相精致又清冷,就像是玉石里养出的贵公子似的,宛若画中仙从画中走了出来,和贺西洲的气质截然不同。他是一块冰冷的玉,别人看着温润,实际上亲疏远近分得比谁都明朗。
“少爷,您多穿着衣衫。”
“不用,一会儿就回来。”
闻然走在贺西洲的身边,他看着沈晚星垂落的头发,很自然就将她的头发拢了上去。
动作亲昵。
谁也不知道他和沈晚星在这几个小时的独处里面发生了什么。
贺西洲身周的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