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酒醒了不少,开车的距离也不远,但她还是不敢冒险。
等她走回家,整个人冷得发僵。
屋内只留了墙边灯,让她不至于看到一片漆黑。
沈稚茵先去洗漱了一番,才去到儿童房,确认女儿正在熟睡,又悄悄回到主卧躺下。
她想起在电梯里的时候,靳余生的同事说他们是来参加公司年会的。
她离开帝都的这几年,都刻意回避了有关靳余生的消息。
现在看来,他过得挺好的。
她原本以为,只要她在上海好好待着,不去想以前的事,不主动回到帝都,她和靳余生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当年她决定撤诉之前,和靳余生最后那通电话,真的算不得和平。
今天这短暂的碰面,开口就夹枪带棒的样子,她也看得出来靳余生心中对她还有恨。
但转念一想,沈稚茵又觉得,靳余生凭什么恨自己?
当年撤诉,她也是支付过费用的。
他现在凭什么高高在上?
沈稚茵越想越理智,决定不再为遇到靳余生的事烦恼,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沈稚茵在闹钟声中醒来。
自从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她就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
从此就过上了早起的日子。
她洗漱完来到女儿的房间,保姆已经为女儿穿好衣服,准备带她去刷牙。
看到沈稚茵,小女孩马上冲她招手:“妈妈,早上好。”
沈稚茵的心瞬间融化,趴在门边看着她:“早上好,小橙子。”
小橙子刷完牙,沈稚茵送她出门上学。
还没到幼儿园,突然接到电话。
“喂?”
“你的车挡住我的车了,能来挪车吗?”
这声音莫名耳熟,沈稚茵紧盯着路况,突然回过神:“靳余生?你怎么会有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