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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这时,茂生见兰香走了,就小声问木琴道,是为了四方家里的事吧。

木琴警惕地问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四方家里的事?

茂生就笑,说,还瞒我哩。外面都有传言,说喜桂与四方家里的好上了。

木琴随口回道,胡说,男爷们儿也跟老娘们儿似的扯老婆舌头,真不知羞臊。随即又岔开话题,问道,酸枣叔还在忧心伤神呀。

茂生说,是哩,自打牛死了,他就没心思生火煮饭,见天儿啃凉饼子喝冷水,精神头儿差哩。

木琴道,你经常去宽慰宽慰他。这一个人过日子总不是个办法,得想法给他找个家口儿才行。

好咧,我这儿就去跟他讲去呢,他的病根儿也就除哩。说罢,便起身乐颠颠儿地往西院走去。

木琴急道,别急,我也只是有个想法,哪里就轻易找着了。

茂生似乎没有听清,匆忙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京儿还在西院里疯狂,钟儿也在床上安静地睡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木琴回想着兰香和茂生的话,心里直替金莲担忧。

看来,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能解决得了的,必定会有一场大乱等着呢。现在,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也无能为力。

她想,等找个适当的机会,必须跟金莲扯扯,不管她听与不听,还是要把其中的厉害冲突讲明了,让她自己掂量掂量,尽快了结了这档子事。毕竟自己在妇女中有了点儿威信,都把她当知心人待,或许她还能听得进去。时间拖长了,肯定要出事的。到那时,恐怕金莲的下场就惨了。

初尝杏果(1)

已经进入了初冬,天气骤然寒冷了。

一股股的寒意从西北方山垭口侵袭过来,滞留在偌大的山坳里,慢慢聚积着,沉淀着,流荡于每一隅大大小小的沟坎儿里。

经过了一秋的润染,原本五彩斑斓的漫山满坡色调,均被这一股猛其一股的寒意无情地层层剥落,仅剩了密林里黝黑的枝干和摇摇欲坠的残存枯叶。山体像脱褪下了花团锦簇的丽衣,裸露出黑褐色的嶙峋筋骨,在四野荡起的阵阵寒风中,颤巍巍地挺直了胸膛,对抗着愈来愈强劲的霜寒。如体毛般的树木亦随寒风瑟瑟发抖着,发出阵阵“呼呼”的唏嘘声。原来深藏绿荫下的岩石,也一块块探起头来,透过细密的枝条缝隙,暴露出张牙舞爪的铁青色嘴脸。

山坡上,沟坎间,一块块田地里没有了往日油绿或灰黄的庄稼,光秃秃地坦露出灰白色肌肤,任寒气放肆地吸允轻薄着,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寒冬的蹂躏摧残,最终将被注入储备生命的能量袋里,以迎接来年春天万物勃发时刻的那一场酣畅淋漓地释放。

整个山坳里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氛围,忽而强烈,忽而低缓,却不是悲壮或苍凉,而是坚忍和期待,坚忍住一个漫长冬季的寂寞,期待着另一个万紫千红的约期。

远离村落的北山脚下,有几杆红旗在略显苍白的阳光下扎眼地舒展着。人站在村口上,抬头向北一望,首先入目的便是这灰白丛中的一点红。继而,又会听到从那里借了风向飘来的阵阵声响,像欢声,像笑语,像夯声,像雷鸣。乍听隐隐可闻,细听又杳无踪迹。

村里人迹寥寥。偶尔有人影晃动,也是背驼腰弯的老人牵领着尚不能独立活动的稚童幼娃儿,依靠在自家或他家门前,晾晒着太阳。或有顽皮的幼童不服呵斥管教,私自挣脱了老人牵领的枯手,向院前的枯枝败叶里奔去查看什么,立时就跟上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把娇弱的孩娃儿拽回到暖和的门前。过一阵子,这样的情景又会重复一回。

杏花村的大队部座落在村子正中的位置。

一大块平坦的台坎儿上,建有一溜儿排九间屋子,均是石墙草苫的矮屋。门窗破旧,里面光线不足,显得略阴暗了些。四周是用乱石叉起套成的院墙,没用泥水儿粘合,墙石有的叠垛,有的散落,就如一条长且方直的石堆,将屋子包裹在平坎儿上。

屋子虽然低矮,院子却大,能容得下五六个普通的农家院落。里面横七竖八地摆放了一些木棒或牛车、犁耙等生产常用的工具,陈横在几棵高大杏树下将及人腰的枯草里。

屋门口一律都钉着三寸宽的小木板,上面用墨汁写着办公室、会计室、仓库等名称,均出自振书的手笔。

屋内的光线虽暗,但摆设仍然一目了然。靠北墙安放着一张连体的大桌子,足有两张桌子那么大,可以东西两边对面坐人办公,再加上两条木质排椅,占了整个屋子近一半的面积。这样的办公桌子,在公社及村队里随处可见。靠东墙立着一排橱柜,里面盛放着村队有关的帐目资料及零零碎碎的常用家什等。

酸杏正一个人靠在排椅上打盹儿。

前天,他到公社去开会,在镇子的大街上碰巧遇见四方,非要他开完会后到他那儿去吃饭。酸杏就去了,在四方的宿舍里,与四方喝了些酒。临走,四方四顾无人,偷偷从自己的床铺底下摸出两根干瘪得不成样子的###棍,自己留下一根,把另一根用报纸裹了,慌慌地塞进酸杏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悄声说,是牛鞭哩。说罢,也不管酸杏的反应和谦让,便把他强行地送出了饭店大门。

酸杏面子上有些尴尬,心里实则高兴,一路上想,四方这小子好会生活嘛,尽花心思弄这儿。

晚上回到家,原本当晚就想让女人煮了吃,试试管用不管用。有茂林和振富结伴儿来汇报北山脚下筑坝工地的进度情况,便没敢拿出来。待俩人走了,这晚饭也就稀里糊涂地吃完了。

他把牛鞭放进“气死猫”里,留待以后再吃。这“气死猫”是当地人对高高悬挂在屋梁上篮子的统称,意为好东西就搁这篮子里面,任猫馋死气死也没用,上不去,也够不着。岂不知没把猫气死,反到把酸杏气了个够戗儿。夜里老鼠撒了欢儿,整整给啃去了半块牛鞭。

酸杏不敢再留着,就让女人整个地煮了下酒喝。果然劲儿大,弄得俩人大半夜也没睡好觉,今早儿起来就浑身乏力,眼仁儿泛青,困眼朦胧的。想是昨夜劲儿使大了,没休息好,还落得女人好一顿数落,说老了,老了,也不正经点儿,叫娃崽儿们知晓了,还咋儿有脸面哦。

按往常惯例,他早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补觉了。不把睡眠补回来,他是坚决不会下床的。但是,今天就是打死他也不敢蹲在家里。按照前天的会议安排,这几天公社要对各大队的冬季水利建设工程的进展情况进行督查,不打招呼,不定日期,随时随地进行抽查。查好了,开现场会,树典型,受表扬。查孬了,写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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