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话,让云梦牵的大脑一片空白。
“母亲死了?怎么可能?昨夜她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可能,不可能。。。。。。”
尽管双腿已经软得不听使唤,可她还是坚持着走进了房内。
床榻上,母亲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
身边刚刚出生的小弟弟,也睡得安详。
还有紫夏,就伏在母亲的床边,一只手还搭在弟弟的身上,应该是在哄他睡觉吧。
云梦牵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啊。。。。。。”
她仰天长啸,声嘶力竭,浑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似要炸开!
泪水从眼角扑簌簌地滚落,她好后悔,为什么她昨夜不在这里陪母亲,为什么?
再次失去母亲,她的悲痛没有比前世减少半分。
这种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的痛,更让人崩溃。
母亲、弟弟、紫夏,还是死了。
可弟弟已经出生,母亲不是平安了吗?日后只需好好调理身体便行了吗?
为何还会离她而去?
悲恸之余,她的理智一点一点恢复。
她不相信母亲会无缘无故地去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她木然地看着房内的一切,目光突然在暖阁里的炭炉上定格。
她敢确定,昨天晚上没有这个炭炉。
此时,那炭炉仍在冒着轻烟。
可冬日里家家都烧炭,仅仅一个炭炉,又怎会把母亲三人活活憋死?
除非那炭炉里有毒。。。。。。
她狠狠地抹掉眼泪,忍着悲伤,亦步亦趋地走出房间,质问道:
“这炭炉是哪来的?”
一个婆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抖得如筛糠:
“是奴婢、奴婢拿来的,可、可奴婢也是奉了上将军之命,才给夫人屋里送炭的,奴婢实在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上将军饶命,上将军饶命啊。。。。。。”
“烧炭。。。。。。”
云梦牵冷笑,心痛得已经麻木,
“年年冬日,母亲在屋里冻得手脚冰凉,也没见你们给她送过一个炭炉!你们身为生产过的婆子,明知产妇不能见风,必是门窗紧闭,此时烧炭,不是存心害人性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