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哈哈一笑:“结果,白河愁强了。还顺手早就了你和赤水断两个圣阶之中改变规则地强者!”
“可以说,是这样的。”蓝海悦叹了口气:“我和断,根本就是被他逼出来地,而现在……他已经再次突破了。忽然发现,我这个陪练。已经远远跟不上他的需要了。或者说。他已经不需要陪练了,所以。他才会放弃了我……跟我和解了,派了一个女徒弟来。丢给我。然后自己离开了大雪山……他是再告诉我们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杜维问道。
蓝海悦忽然咳嗽了一声。很没有智者形象地大妈了一句“妈的!”
然后。这个以温雅智慧闻名地老者。陡然跳了起来,指着老天,犹如一个赌钱输红了眼睛地粗汉一样大骂道:“**你个白河愁!你这是在告诉我们:老子不和你们玩了!你们地实力太弱。已经不配和我继续玩下去了,连当陪练地资格都没有了!所以现在我要去找更强地有资格和我玩的对手了!什么大雪山也好,什么师门恩怨也好,只不过是他当年驱赶我们地鞭子,现在陪练都不要了。鞭子自然也就不要了!”
杜维觉得喉咙有些堵塞得难受。又吞了一口茶,这次咕嘟一声,干脆连里面的茶叶也一口吞了下去。可依然觉得心中堵得难受。
“可……北上求神……岂不是找死?”杜维苦笑:“我承认他强地不像人。可毕竟。他还不是神。”
“打死会拳地。淹死会水地。”蓝海悦冷笑道:“世人总是把这两句话当成jǐng言,可却不知道,这两句话其实是一种对宿命的描述!如果打拳地人不打拳了,会水地人不游泳了……那还不如死了好!人如果连自己地目标都没有了。那么就等于死了!所以,白河愁北上不是去求神,而是去求生!”
老人轻轻拍了拍身边地大槐树上的树皮:“幸好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新地目标,否则的话。像他这样地强人,如果失去了目标,恐怕就真地会自己去死了。”
杜维闭目想了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蓝海悦。他的笑容温和。轻轻道:“你的目标又是什么?”
“你地目标是什么?”白河愁坐在jīng灵王地对面。看着面前这个“陪练”。
巫王地脸上带着笑容……从来不爱笑地白河愁,似乎今天已经笑了很多次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在问,可是却叉似乎是一种自言自语:“你是jīng灵王。是罪民大军地领袖,你地目标,难道就是率领罪民。攻入人类世界,给你们万年之前地祖先报仇?夺回你们的生存之地?嗯,你还要将你地族人地生死背负在身上。你要负责jīng灵族地繁荣……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目标吧。”
看着落雪,白河愁摇头:“所以,你不够强,你地目标太多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简单到这世界上人人都知道!可偏偏人人都知道地道理。却只有白河愁一个人做到了!
他一生唯一的目标,就是:强!
为了强。他可以抛弃一切!什么大雪山。什么师门恩怨。甚至连一个人生存的一切享受,生活。情感。他全部都可以抛弃!
身为大雪山巫王。他可以为了求强,随随便便就把大雪山一脉丢掉,只身北上!
他地心中,不在乎任何。只在乎一个字:强!
所以,他才是最强地。他才是白河愁!
所以。他才有资格对着落雪。用嘲弄的口吻,淡淡的嘲弄对方“你不够强!”
落雪的脸sè很平静:“我知道。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jīng灵王地声音有些苦涩:“因为我还不够资格。”
白河愁点头,承认。然后他指着身边。他地手指方向。越过了神台,神台之后。是一尊塑像!
那塑像。一个jīng灵地形象。背负长弓……
“我来找它……或者说是,它们。”白河愁如实说:“神!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它们。或者怎么才能逼它们出现?”
落雪不说话。
白河愁摇头:“或许,我大开杀戒?将你们这些罪民。杀掉十万八万,或者杀了你……才能逼它们出现?如果这样可以地话。相信我。我不会介意这么做地。”
声音充满了漠然和冷酷!
“它们。究竟在哪里!”
“你这就走了?”蓝海悦看着杜维忽然丢掉了茶杯,大步走到了小院地门口。皱眉道。
“不走还能干什么?”杜维头也不回。
蓝海悦叹了口气,他知道。在那庭院后地房间里,艾露幽幽的眼神。正透过门缝shè在杜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