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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页)

第十三章

高考结束出分后,柳清打电话给杨知远说了自己的高考成绩。她考得不错,去一个好学校问题不大。杨知远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她报志愿,柳清拒绝了,说学校老师会帮忙,让他不用担心。或许是不想干扰柳清的决定,杨知远没说什么,柳清也没对未来的去向作出任何表态。祝春枝那时已经找到了现在的这份护工的工作,柳清和她一起住在宿舍里,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坐在祝春枝的床板上。她借住这里,是托了疗养院其他人的好心。祝春枝是最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所以让柳清空闲的时候跟着一起帮忙。要到午餐时间了,祝春枝进来喊柳清去帮忙备餐,电话那头杨知远听见了,问她:“你有事要忙?”柳清“嗯”了一声,放下手机捂住听筒,和祝春枝说了声“马上”,然后重新把听筒放到耳边。“我先去帮忙了,之后再给你打电话。”杨知远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挂断之前,柳清没忍住,还是开了口。“我打算去f大。”电话那头没了动静,听不出是喜是悲。“这段时间先多陪陪我妈,打算八月中旬去北京,那时候估计还没开学……”柳清深吸了口气,犹疑着问,“我能打扰你一阵子吗?”“为什么是f大?”杨知远问她。柳清这回没用“f大很好,报这所学校分数也不浪费”这种现实的理由来搪塞他。“我去北京那次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f大,明明都到门口了,你却拉着我去了别的地方。你说f大的食堂不好吃,学校里也没什么意思,我第二天下午就要走,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确实精心计划了很多,虽然最后…一塌糊涂。”说到这,柳清轻笑了一声。“然后兜兜转转,你还是带我回了f大。我好像明白你的想法,你记得我说要去北京的话,像怕我反悔一样,迫不及待地给我展示这个城市五光十色的地方,让北京成为吊在转磨盘的驴面前的胡萝卜,f大在你看来显然不够好,不够有吸引力,但它却是那天去的所有地方里我最喜欢的地方。”柳清顿了顿,又说。“我没有一定要做的事,非完成不可的愿望,听上去挺堕落的,…

高考结束出分后,柳清打电话给杨知远说了自己的高考成绩。她考得不错,去一个好学校问题不大。杨知远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她报志愿,柳清拒绝了,说学校老师会帮忙,让他不用担心。或许是不想干扰柳清的决定,杨知远没说什么,柳清也没对未来的去向作出任何表态。祝春枝那时已经找到了现在的这份护工的工作,柳清和她一起住在宿舍里,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坐在祝春枝的床板上。她借住这里,是托了疗养院其他人的好心。祝春枝是最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所以让柳清空闲的时候跟着一起帮忙。要到午餐时间了,祝春枝进来喊柳清去帮忙备餐,电话那头杨知远听见了,问她:“你有事要忙?”柳清“嗯”了一声,放下手机捂住听筒,和祝春枝说了声“马上”,然后重新把听筒放到耳边。“我先去帮忙了,之后再给你打电话。”杨知远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挂断之前,柳清没忍住,还是开了口。“我打算去f大。”电话那头没了动静,听不出是喜是悲。“这段时间先多陪陪我妈,打算八月中旬去北京,那时候估计还没开学……”柳清深吸了口气,犹疑着问,“我能打扰你一阵子吗?”“为什么是f大?”杨知远问她。柳清这回没用“f大很好,报这所学校分数也不浪费”这种现实的理由来搪塞他。“我去北京那次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f大,明明都到门口了,你却拉着我去了别的地方。你说f大的食堂不好吃,学校里也没什么意思,我第二天下午就要走,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确实精心计划了很多,虽然最后…一塌糊涂。”说到这,柳清轻笑了一声。“然后兜兜转转,你还是带我回了f大。我好像明白你的想法,你记得我说要去北京的话,像怕我反悔一样,迫不及待地给我展示这个城市五光十色的地方,让北京成为吊在转磨盘的驴面前的胡萝卜,f大在你看来显然不够好,不够有吸引力,但它却是那天去的所有地方里我最喜欢的地方。”柳清顿了顿,又说。“我没有一定要做的事,非完成不可的愿望,听上去挺堕落的,但我确实没什么梦想,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柳清这时已经改了名字,不久就会领到身份证,她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如今只是怕会冒失到杨知远。但再次见面,柳清一定会告诉他自己的新名字和她隐藏的一切。于是她隐晦地给他做预告。“我想靠近看看,试试能不能梦想成真。”祝春枝见柳清迟迟不来,有点生气了,倚在门口,声音也大了点。“什么事那么要紧,喊你这么半天都不来?”杨知远也听到了,于是他和柳清说了声“去吧”,挂断之前又补了句。“随你。”当天晚上,杨知远在行李还没收拾妥当的出租屋里,睡得并不安稳。他不太确定柳清是怎么想的,只是感受到了她的某种急切,然后隐隐约约似有所觉,最后为这猜想感到恐慌。为什么会恐慌?杨知远也不知道。杨知远毕业了,学生会的人聚餐,大家凑在一块儿为他们这届送别。席间彼此客套寒暄,问问毕业的人的去向,再聊聊临近毕业的人的打算,是种热闹的无聊。他吃得心不在焉,听着哄笑声跟着喝上几杯酒,想起柳清上次说的有时间会给自己打电话。突然旁边的人戳了他一下,他手里握着手机茫然地抬头,看见曲雅闻走到自己面前,周围的人压抑着激动,像是躁动的干草堆,只等着被曲雅闻接下来的话点燃。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更何况曲雅闻的心意在座的人几乎每一个都知晓。杨知远想要阻拦,但曲雅闻的告白已经出口。“师兄,我喜欢你。”人群爆发出哄笑,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嘈杂的声音最后团结起来,齐声说着“答应她”,曲雅闻身旁的人还在不断推搡她,让她和杨知远靠得近一点。杨知远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和周围人的欢欣相比,曲雅闻作为告白者脸上没有少女的娇怯,她甚至不敢直视杨知远,脸色带着些苍白,在室内的暖光下不仔细看是看不明显的。她把杨知远架到了这个位置,原来自己也是会害怕的,只是其他人的声势压过了一切,所以很少有人观察到。她的孤注一掷让杨知远不忍。“那个答案,我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亲口告诉你吗?”杨知远笑得淡淡,他故意措辞亲密,旁人听上去可能会误会,但曲雅闻听了之后却抬头看他,看上去脸色更白了。“不。”曲雅闻摇摇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就现在,在大家面前,告诉我吧。”为什么要在他身上花费这种没有价值的勇气,杨知远为曲雅闻觉得不值得。她站在那里,等待着被杨知远的一句话击倒,像一棵根系脆弱的水草。杨知远有些不忍心,但明白今天他必须给曲雅闻一个结果,因为这是曲雅闻要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杨知远低头,看见了柳清的名字。人生是由无数个时机组成的,过去决定着当下,而当下又蛰伏着掌控未来的法门。此刻杨知远在这里,想起上次柳清说会再给自己打电话,偏凑巧的,就是此时,此刻。那个仲夏夜里,杨知远感受过的心口的隐痛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不是很疼,但折磨着杨知远,比其他痛苦都尤甚,像是求生本能驱使,他老是想着摆脱。此时他已经犹豫了太久,周围人多多少少对今天这场告白的答案有了判定,而曲雅闻已经有快哭出来的征兆。“好。”他只说了这一个字,手机铃声还在响,杨知远却不在乎了。还没等到走进包间,柳清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人生第一个居民身份证,想着一会坐下的那一刻就要把它举在杨知远面前,作出成人宣告。她紧攥着它,希望能借由这个获得决心。血液涌上大脑,微微亢奋的感觉让柳清觉得眩晕。就是今天,她想,再多一天都不行。杨知远推开包间的门,原本说是给柳清接风洗尘,庆祝她升学的场合出现了第三个人。“这是曲雅闻,我的女朋友。”柳清还没来得及告诉杨知远她的新名字,她手上拉着刚从火车上拖下来的四十寸行李箱,风尘仆仆,听着杨知远给自己介绍他的女朋友。她乘坐的云霄飞车在最高点脱轨,柳清驾着车头狠狠朝着地面俯冲,“轰”的一声,她听见了一切被毁的稀巴烂的声音。“你没和我说过。”柳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淡地指控。“开始也没有多久,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他们两人僵持着,曲雅闻上来打破沉默。“我们之前见过,没想到现在才有机会互相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曲雅闻,是你的直属学姐,现在在读大三,你接下来学校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方便的都可以问我。”她把手机递给柳清:“互通下联系方式吧,你的号码是多少?”客气又友善的态度,无可指摘的应对方式,这些在柳清眼里通通变成了示威。除了刚进门那一刻,柳清一直视曲雅闻于无物。她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没有接过曲雅闻的手机,一瞬间,她不知道如何言语,如何行动。茫然间,手下意识地去撕扯嘴唇上的死皮,或许用的力气有点大了,她感觉痛时移开手,指尖多出了一道血痕。“我有点不舒服。”话出口,柳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火车上人太多了,我好像中暑了,不想吃东西。我能先去你家把东西放下,然后再睡一会儿吗?”柳清的嘴唇还在渗着血珠,她问的时候,手又要摸上去,杨知远把行李箱拉杆塞到了她手里。“你在这儿坐着吹会儿冷气,我先送你学姐回学校。”柳清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答,愣愣地“哦”了一声。“你真体贴。”当杨知远走过柳清身边时,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杨知远瞟了她一眼,柳清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出她刚才的话是夸赞还是嘲讽。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和杨知远说话。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清真菜馆,离f大不过几百米远,附近都是高校,中午饭点正是人多的时候,杨知远和曲雅闻并排走,两个人都没说话。“开学前,她都住在你那里吗?”“嗯。”杨知远觉得对这件事有解释的必要,又说:“我那里除了一间卧室还有一张沙发床,平时我去上班,不怎么在家,她住在那儿比较方便。”“那我可以带着她转转,反正我也放假。”保研名额已经定下来了,曲雅闻确实没什么事可忙,但她说完这话,转念又苦笑。“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愿意。”“突然有了变化,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两个人又无话地走了一段。“她有时倔得让人头疼,但心地不坏。”隔了好久,杨知远说了这么一句。曲雅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不知道你发没发现,从那时候到现在,你一直在为她说话,像监护人一样,又或者比那重身份还要更近一步。”“你们两个和别人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屏障,我好像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去。就像现在,你虽然看上去是站在了我这一边,但你一直在为她申辩。”杨知远没法否认,但他觉得柳清和曲雅闻两者的性质并不相同,曲雅闻不用和柳清来比较亲疏远近。“她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彼此之间更像家人,她现在更像是被人抢走了玩具发脾气的小孩。”“她不是。”曲雅闻很坚决地否定,“看到她看你的眼神,没有人会错认。”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长谈。“我现在也没搞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我,但既然我有了这样的机会,我就不会自寻烦恼,而是努力让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但柳清不一样,你们之间有那么多共度的时间,我们的回忆积攒的同时,你们的也在增加,这是我努力也不能赶上的事。人怎么能赢过十几年的时间?”“杨知远,你真的不明白她对你怀着怎样的感情吗?”曲雅闻问他,“那你呢?”我?他曾经在安川的淅淅沥沥的雨季里承诺过不会抛弃柳清,在津西绿色灯罩的白炽灯下对着她细细端详,在灯火不灭的高楼丛林里牵住了她的手,但杨知远不认为这算的了什么。而柳清,杨知远觉得她只是青春期错掷了心思,混淆了情感,曲雅闻却说不是。可即便如此,杨知远也不想点破,这样他可以一直装聋作哑。但这样对曲雅闻来说不公平。他竟成了这样一个卑劣的人。离开的时候,曲雅闻只留下了一句话。“她不会永远都是孩子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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