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雨在赛车道那次闹起来突然出现,是顺路。
应酬的时候说累,他来接,也是顺路。
婚礼上给她体面,是为了他也体面。
打麻将那次,是因为东部立项在即,她不能丢他的人。
杀胡老八……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取他千亿家产。
还有。
霍辞上次带她来深海,开的所有视屏会议,见的所有人,都在指向他要驻深海。
只是深海的财权被顶端的人掌得死死的。
没有正儿八经的由头,他很难堂而皇之的大肆掠夺。
就像是古代乱贼造反,必须要有勤王匡社稷的名义,才不会被群起攻之。
南瑜想。
他没有一次是单纯的为了我。
南瑜还是没睡着,在天明雨未褪的时候看向门口。
霍辞正在脱被雨水溅湿的外套,看见她挑眉,明显没想到她还醒着。
南瑜接过他的衣服,拎到脏衣篮,转身回去才看见霍辞里面同样湿透的白衬衫上带着斑斑血痕。
南瑜怔了下,“你受伤了?”
“恩。”霍辞把衬衫扣子解开,转身进洗手间。
南瑜走近,从洗手间镜子那看到霍辞结实小腹多了一道巴掌大的刀伤。
他没什么情绪的打开柜子药箱,拧开碘伏想倒。
南瑜话比脑子快:“等等。”
霍辞侧目,湿漉漉的发垂在额前。
南瑜抿唇:“我来吧。”
她不等霍辞反应,把他的身子拉过来,接手他掌心的碘伏,找到棉签沾了沾,弯腰朝他小腹上的伤疤涂抹。
不太深,像是皮肉伤,但明显会留疤。
南瑜皱眉碎碎念:“知道出门有危险,不知道学电视上穿个防弹衣吗?你当你有几条命……”
耳边突兀的传来一声轻笑。
南瑜抬头。
看见霍辞黝黑的眼眸弯了月牙。
他轻声说:“我以为你成哑巴聋子和瞎子了。不会说话,也不会有表情,更不会看人,甚至都不会生气。”
南瑜微怔。
霍辞手指微动,把南瑜舒缓的眉头手动挤成川:“别蔫了,明儿整个深海的人,都会来给你赔礼认罪。”
南瑜嘴巴蠕动半响:“其实我并不怕胡老八的死,不,准确来说,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