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牛则不然。
他霎两次。
这连任劳任怨都觉得惊讶。
所以他们望定唐宝牛,要他再“表演”一次。
唐宝牛果然又眨了眼。
一次。
停。
又一次。
——总共两次。
对,没看错。
“两任”互觑了一眼。
这回却连方恨少也感到惊疑不信。
然后才觉得怒忿。
任劳干咳一声;道:“你肯签押?”
任劳望向任怨。
任怨说:“你想说话?你有话要说?——要是,眨两下;不是,眨一次。”
连霎两眼。
“好,你有话就说,可是别玩花样,否则,我担保剜掉你两只眼睛。”
他解开了唐宝牛的“哑穴”,又让他一只手(当然只是手指)可以活动。
“你别杀死自己——”任怨盯着他的嘴巴和五指,再次提出警告。
“你一咬舌,我就敲掉你所有的牙齿;你一动手伤害自己,我就剁掉你的手指。”
唐宝牛居然十分听话。
他看见那份“自白书”。
看完了,不吭声,只乖乖地画押签字。
之后他又乖乖地放下笔,乖乖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任劳任怨。
他这么乖,那么听话,反而使任劳任怨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任劳问,“你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是。”
唐宝牛平心静气他说。
“那你说吧。”
任劳仍盯着他的口,以防他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真的要说?”唐宝牛瞟了方恨少一瞥。
“说就说——”任劳横了方恨少一眼,“你怕他能把你怎么?”
唐宝牛一直都非常吞吞吐吐:
他说的声音很低,任劳任怨都听不清楚,于是凑过脸去——不过仍是十分提防、非常谨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