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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被血丝缠绕着丢了出去，不知到在缝隙中过了过久，在察觉到接触地板的一瞬间，那些血丝就放弃缠绕江生，但也没有收回去，反而在周围的空间平铺开来，占满整个空间。

由于周围被血丝填满了，江生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连个能出去的门都没有，想到是池北辛给自己的公文包，估计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于是就在这空间中蜷缩成一团，慢慢的睡着了。

“让老子看看，发生什么b事了？”说着，赵昀摸了摸黑发，转身看向身后。

赵昀吸了大口烟，轻轻往后一吐，那轻薄的烟雾往后方散去，围绕着那符咒形成的人型，束缚着它们的行动。

本就怕火缓慢前进的“僵尸”在这烟的萦绕下更是一步也无法踏出。

但新鲜血肉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引诱着它们。

脸上的符咒不停变化，而后竟是逐渐变成了眼睛和嘴的样子。

那粗糙的水泥皮肤，瞪着灰败的符咒眼珠，配上惨白的符咒嘴唇，那灰色的口中不自主的流出血液一般的液体。

赵昀一脸嫌恶，挪动几步，也是对自己幼小心灵的保护。

顺着房间接着走下去，那些符咒不管有没有用，都在器皿上勾画，看起来已经到一种癫狂的地步了。

后面的房间中高科技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培养柱。

赵昀看到这些培养柱里全是人体，心里一整恶寒。

“真让人恶心。”赵昀无自觉的吐露着心里的厌恶，这些东西似乎把他带回了那时黑暗无望，无法被救赎的时光。

很明显，这地方在做人体实验，还是那种玄学与科学相结合的人体实验。

在那些培养柱的另一侧，是解剖床。

冰冷的不锈钢床板，沾满污渍的黑色束缚带，在灯光下闪耀着的被血污占满的生锈的刀，以及四周喷洒出的血液。

赵昀甚至能想象到，被钝刀割开的感受，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多次的往血肉上割着，被实验的人要保持清醒的状态，一次次的眼睁睁看着那钝刀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不仅要忍受刀割的痛感，还要忍受那锈铁的摩擦。

分明是温暖的血液，在自己身体里流动却感受不到温暖，阵阵寒意顺着脊柱爬上脑子，连卖力运转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黑发温热的发丝凝结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赵昀的脸颊，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赵昀。

赵昀手中的打火机还明明暗暗的闪着微弱的光，眼中的情绪即使是在火光的照映下也看不出分毫，似乎都被吸入到那些无法言说的地方。

赵昀举起手中的烟，在火中又过了一遍，便向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按下。

皮毛的烧焦气味，蛋白质分解的气味，以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赵昀的精神正常了些许。

如果拉开他的袖子，能看见那被烟烫的地方还有很多，很明显赵昀是靠着这种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赵昀再次从兜里抽出烟，点燃后深深吸了口，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对着黑发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刚刚走神了，怎么了？”

黑发早在他往自己手上烫伤口的时候就将伸出去的手收回，这时候也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事，只是心里还是有块石头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