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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作业写不完，现在又在这儿发呆？”

慕辞哼哼唧唧地趴到桌子上，扯着眼睛看向顾林洬：“我还是觉得好尴尬啊……”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脸皮这么薄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联想到以前我爸和老年以为我和我哥都不在家，在家里玩儿cosplay，然后我和我哥吃着冰棍下楼和他们面面相觑的死亡场面。”

慕辞说这话的时候，顾林洬正要喝水，他此话一出，顾林洬再淡定手还是没忍住一抖。

这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咳了声说：“也……也不太一样……”

“但是我的尴尬是一样的。”慕辞哼着，斜眼扫向顾林洬，正巧瞥到顾林洬的手机屏幕在不停闪烁，他说：“你的手机一直在亮。”

顾林洬看也不看地说：“是梁哥在跟我发消息。”

慕辞瞬间坐正：“发了什么？”

“没什么……”

“是不是在说我啊？”

“没。”

“我不信！”慕辞扬了扬下巴示意顾林洬打开手机。

顾林洬有些无奈，点开手机滑动道：“他给我发了些论坛帖子。嗯……我看看，这条叫嗯……【高中生是否应该有性行为】，还有……【一个高三学生的自白，被冲动毁掉的一生】……哦……这篇我之前看过，【男同发生性行为之前应该做些什么保护自己和伴侣】。”

“够了！别念了！”慕辞捂住耳朵。

“梁哥跟我发这些我都不尴尬，你尴尬什么？”顾林洬失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多想了……”

顾林洬这么一说，慕辞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但还是闷闷的问：“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去啊？”

“晚上十点之前签到就行。”顾林洬说。

“那我送你过去。”慕辞捡起笔说。

“送我干嘛，又不顺路。”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嘛~”慕辞说：“又要很久见不到呢！用古代人的话说，这叫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我独守空房，寂寞，空虚！懂？”

顾林洬愣了愣，看着再次口出暴言的慕辞，他实在无奈地叹了声，说：“看来语文是进步了啊，现在还知道引用了。”

“鄙人语文虽烂，但这古诗词默写那是一分没丢过的。”慕小少爷的表情一秒得意起来。

“行。”顾林洬淡淡地问：“还写作业吗？”

慕辞看了一眼这么久才写上名字的崭新卷子，很明显他现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静不下心，但是卷子确实挺多的。

“嗯……”

他话没说完，突然被顾林洬亲了一下嘴角。他怔然抬头，发现顾林洬半跪起来，手撑着小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等他有反应，顾林洬又已经回身把隔着两人的小桌子推到一边，再次倾身压了过来，狠吻着他。

顾林洬喑哑低沉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古人有句诗叫做愿言捧绣被，来就越人宿。”

慕辞被他咬着唇瓣，吐字模糊道：“什，什么意思？”

顾林洬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了半晌才说：“不想写卷子，想和你白日宣淫的意思。”

慕辞嘴里低骂的“流氓”被顾林洬卷入喉咙。

大雪纷纷扬扬的时候，明明喧闹的城市却莫名生出了些静谧的意境。房间里也是这样，最是精力旺盛的少年人对快感的追求总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躲在被子里，在这方小空间里生涩地探索着身体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