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真的很愁。
他捏不准姝棠对他的心思。
要说不在意他,可他每天晚上过去她从没拒绝过。要说在意他,她却也从没有主动来找过他,总是那副遗世独立的模样,让他觉得,就快抓不住她了。
所以有时候,他难免动作大一点,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那人只会咬着唇不吭不响,天天摆弄她那破猫!
每次看见那只胖猫在她怀里拱阿拱他就惆怅的很。
萧蘅这人向来是极为通透的,可也不知怎么,遇到姝棠的事,脑袋里就像装满了浆糊。
可能是因为真心喜欢,就难免有些怯懦迟疑。毕竟他的名声在这燕京城中不大好听。
一开始他只是看上了脸。
可是现在,天天看着姝棠的冷脸,他却越发难以放下。
难不成他是贱吗?
萧蘅摆弄着扇子,心里乱糟糟的,再看桌上的案子,蠹虫贪官横行,更烦了。
正烦着,文纪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主君,不好了,公主离京了。”
萧蘅合上扇子,眸光一厉,“走哪去了?”
“公主府的掌事不说啊……”
…………
清呈山上的鹤林寺是名寺。
山路虽崎岖,山上松石深秀,茂林修竹,景色倒是很好。据说祷告也十分灵验,因此许多人不惜跋山涉水来到鹤林寺,只为上一炷香。
离鹤林寺不远,有一处贞女堂。比起鹤林寺香客络绎不绝,这里就显得冷冷清清。
燕京每年夏日热的早,冰块得从百里外的地窖中运回。虽然昂贵,但是短了的也不会短了姝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