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亲自去了淮乡查探,果然查出了些事情。
新县令偷采金矿,鱼肉乡里。
可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那些金子又都去了哪里。
萧蘅顺着线索一路追查,终于查到了婉宁公主头上。
李相也在暗中帮她。
一个公主,手中权力不多,她又何来的筹码搅动风云收买人心,连位高权重与姜元柏分庭抗礼的李相都帮她。
思前想后,便只能将目光落到尚在敌国为质的成王身上。
可如果是他,他这么有野心当初为什么要自请为质?
萧蘅想不明白。
他幼时曾击鼓求先皇彻查他父亲战死一事,最后却只得到了一纸婚书。
虽然现在觉得很庆幸,但当时先皇又为什么会下这样一道旨意,为什么不彻查?
这些事情简直没有一件合乎常理。
难不成成王当初真的只是不忍亲妹为质,舍己为妹?那现在,他又怎么舍得利用妹妹行谋反之举?
成王、婉宁、薛家……这乱糟糟的一切。
不急,总能查清楚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萧蘅动作很快,淮乡那边迅速拿人,京中上报给皇帝。
私采金矿的婉宁便被软禁起来。
她也不松口,皇帝责问,只说自己俸禄不够才昏了头,半点不攀扯她的兄长。
成王毕竟远在别国,皇帝也没太把他当回事。
这两年他逐渐握紧了皇权,早已不像当年那样视成王为心头大患了。
一个质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