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就算不知道,她随便写个错误答案,难道谁会特意把她点出来说她笨吗?
就算有,那两句也实在不痛不痒。
徐思嫄顿时冷汗直流,她哀求道:“陛下,陛下饶了槿姐姐吧,她定不是有意的……”
卫渺忍无可忍,不屑地从口中发出嘘声。
此刻谁都把她这样的行为看成是最明显的落井下石。
便是惠妃都觉得此人把事情做得太过着相了,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了。
朱槿淡淡开口道:“秉圣上,槿娘确实是有意的。”
这是她被指控到现在,第一次开口。
众人皆惊。
徐思嫄神色惨白。
她看着其他人的脸色,大约是觉得朱槿疯了,她不能更清楚地意识到,朱槿一开口,是在宣告着反击,和徐思嫄自己骤然未卜的命运。
皇帝神色看不出喜怒,道:“那为何呢?”
朱槿仰起头,骄傲美丽的模样,话音掷地有声:“此题荒谬至极,本身错得破绽百出!”
一语既出,众人再度惊讶。
便是先前对此不太感兴趣,随便听听的人,此刻都打起了点精神。
她们只觉得难,却并不觉得有特别不合理的地方。
惠妃顿时面有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槿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心里笑了笑,这是一种最简单的话术,通过一个令人惊奇的言论,来吸引人的注意力,她清了清许久没说话的嗓子,道:“敢问惠妃娘娘,这题一开始是不是说珍珠,明珠,翡翠珠各一百颗,放入袋子中?”
惠妃旁边的宫女接话道:“不错,不过姑娘该不会要说这数量太多不合实际吧?但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何况家中富裕的,这三百颗珠子也不算什么吧。”
朱槿一旦开口,话音流畅无比:“所谓珍珠,明珠,翡翠珠子,其实在于区别三类珠子,但敢问姑娘,我既然要取出一对做耳饰,为何不直接打开,细细挑选?”
宫女单轻容道:“此题乃是假设,是盲选。”
卫渺旁的时候不好说,这个时候却一定是个补刀小能手:“谁家奴婢会这样无能又找事,非把三类珠子混在一起,又非要盲着从里头挑东西?”
人群里有轻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