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闻在前座装睡。
祝泊抱着讲完就算了的心理给每个同学点拨了两句,余光看到蒲子闻的嘴角在动。
好一个幸灾乐祸。
祝泊讲题看似不经意地狠狠踢了蒲子闻的椅子一脚。
“嗯……”蒲子闻胸口猛撞上桌子发出一声闷哼又不敢抬头,只能自己憋屈着。
祝泊下脚可太狠了。
不好惹。
不好惹的祝泊这还没算完,放学后直接丢给蒲子闻一副一直没用的备用拐杖。
“我看你能说会道的,应该不影响你走路。”
蒲子闻:“不是,祝泊,我嘴跟我脚有什么关系,你不能这样啊。”
太无情了。
“我不能哪样,再说你就自己回家。”
蒲子闻不敢说话了。
两人还是按时去医院换了药输液,然后继续去白竟那里学例题。
蒲子闻倒还好,最近几天一直都把麻烦丢给祝泊去讲,他以脚伤为由还能躲一躲。
等到白竟开始输液之后,白竟的精神气不足,没法给他把答案写完。
白竟的原话是:“这题跟前些天的大同小异,既然你都能理解,我就不讲了。”
于是蒲子闻成功领到空题两道。
蒲子闻的脸色一度由白转红,由红转白。
可是不管怎么转,都是一样的结果,蒲子闻连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蒲子闻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祝泊,祝泊一眼都不分给他,脸上写着请勿打扰几个大字。
蒲子闻终究没辙,还是慢慢蹭到祝泊身边,小心地把笔记本放到祝泊腿上。
“一直看杂志多累,换换眼睛,试试解题?”
蒲子闻脸上对着对外人来说应该非常受用的假笑。
不过对祝泊不适用。
“拿走,别逼我撕了,”祝泊才懒得写,“你觉得我可能会?”
蒲子闻点头,他觉得祝泊会。
“滚蛋。”祝泊一点没惯着他,把那页纸撕下来团成个团,一把扔远了。
蒲子闻:“……”
“祝泊你别后悔。”
蒲子闻脸色非常不好看,默默回到自己床上去解题。
实际上他也没什么好威胁祝泊的,光顾着逞个口舌之快。
蒲子闻今天需要住院查看,想等着白竟回来再问他,可等看到输完液气若游丝的老师,蒲子闻也还是没敢打扰。
不就是个数学题,他照猫画虎总能写出来的吧,于是蒲子闻一晚上不断给小桌板磕头,跟那两道题抗争。
祝泊端着本杂志就那么看着他,直到蒲子闻挣扎不动,靠在枕头上睡去。
祝泊上前给蒲子闻拔了针,关了灯,顺便抽走了那页题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