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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第2页)

想了想,他又道:“这事宫里的人知道不,他们是怎么说的?”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说,就问十常侍是怎么说的,十常侍怎么说,他只管反对就是了,反正不管啥事,只要十常侍说对,他就一定要说不对,只为了反对而反对!

手下的官吏们都摇头,表示不知,凉州大捷的事情,已在京中传开,可让人纳闷的是,往常有点啥风吹草动,十常侍总是先跳出来发表意见,可这回十常侍啥动静没有,到现在为止,宫里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过。

何进听了这话,想了想,道:“明天便是大朝会,上朝时再说吧,我以不变应万变,先让十常侍说话,他们说什么,到时我反过来说就成了!”

官吏们心中暗想:“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还得先看人家的脸色!”可他们却同时点头,道:“高明,侍中大人以不变应万变,实是最高明的反制之法啊!”

何进在衙门里和官吏们商量事情,而宫里的一座大殿里,十常侍也在商量着事情,同样说的也是李勤的事。

大殿之中,大宦官们全都来齐,围坐在一张大案之旁,听着张让说话。

张让拿着一张羊皮,在桌上铺开,嗓音沙哑地道:“各位,这事你们想必都提前得到了风声,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商量这个事的,这是刘九托人送进宫来的,说是要呈给皇上御览,可只要是进宫的东西,都得经我这一关,我便截留了下来,想听听各位的意思。”

大宦官们谁都没有凑过来,羊皮上写的什么,他们早就知道了,宫里的事瞒不住张让,同样瞒不住他们。

曹节第一个说话,他清了清嗓子,道:“不就是刘九想用反间计么,挑拨离间罢了。要是张兄想提拔那姓李的小子,把这张羊皮拿出去给皇上看便是,要是看他不顺眼,那就把这羊皮压下来,然后朝会上夸夸那小子,保准他啥封赏得不到,还得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张让嘿嘿笑了笑,道:“我倒是想栽培一下姓李的小子,听张久说他挺懂事的,还立下字据要和何进对着干,如此的好苗,我等岂有不细心栽培之理?”

大宦官们一起笑道:“那就把羊皮拿出去便是!”

第122章 为反对而坚决反对

张让冷笑了两声,道:“本来我还琢磨着,那姓李的小子,又懂事,又能立大功,咱们得好好奖赏一下人家,可又怕朝里的废物们反对,所以迟迟不能下决心,怕因为他再闹出点什么事端来,现在有了这张羊皮,那就一切都妥了,不用咱们开口,那何进就得拼命帮他求官,说不定还得给个侯爷,让那姓李的小子当当呢!”

大宦官们一起笑了起来,曹节道:“那姓李的小子要和何进对着干?他留下什么字据了,张兄拿出来让咱们也都看看,如何?”

“正要让你们看看!”张让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李勤写的字据,放在桌子上,让大宦官们看。

大宦官们看了,无不惊叹,曹节拍着桌子,啪啪作响,叫道:“这是要和何进往死里干啊,不共日月之仇,姓李的小子……那李将军到底和何进有什么仇?”

不看字据时,只不过感觉李勤就是一个想巴结他们的地方小武官罢了,很普通,很平常,可看了字据之后,曹节立即感觉李勤太会做人了,简直就是他们宦官的好朋友,好兄弟,一定要得到尊重,一定要好好栽培才成,不叫姓李的小子,改叫李将军了。

其他宦官也都点头,一起看向张让,都想知道李勤到底和何进有啥仇,竟然敢留下字据,这就等于是铁了心的,要和何进不死不休啊,这样的好朋友,好帮手,上哪儿找去?

张让皱起眉头,道:“这个,倒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听张让回来时说,这个李勤似乎是李广的后人,有可能是自吹吧,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法查证,只能就当他是李广的后人了!”

大宦官们面面相觑,李广的后人?李广也算不上啥大人物啊,要是冒充名门之后,咋地也得找个更有名的,没犯过错误的大人物才行,比如说张良,干嘛要冒充李广的后人啊!

曹节笑道:“李将军既然愿意认李广为祖先,那咱们不如帮帮他,帮他把这个身份坐实?”

大宦官们一起点头,纷纷笑道:“这个自然,小事一桩,咱们一定能帮得上的!”

张让笑了,道:“我看那姓李的小子,要飞黄腾达了!”

曹节道:“张兄所言差矣,是李将军!”

大宦官们一起笑道:“对啊,是李将军!”

张让笑着点头道:“对对,是李将军,他是咱们自己人,要尊重着来才成!”

第二天。

皇帝刘宏平时几乎不上朝,只有在特定的日子进行大朝会时,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上朝坐一会儿,尽一尽当皇帝的责任,平常他有什么事,都是交给十常侍或何进去办的,一般的大臣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上朝之后,刘宏打了个哈欠,冲侍立在一旁的张让挥了挥手,张让弯着腰小声答应,上前一步,站到龙案之侧,大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谁都没吱声,有事他们也不会在朝堂上说的,他们一起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何进,等着何进出班,说说凉州的战事,这可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桩事了。

何进咳嗽一声,心想:“我该怎么启奏呢,得让张让他们先发表意见才行啊,可怎么才能让他们先发表意见呢?这帮人又奸又滑,可能也想先听听我的意见吧?”

张让说完了无事退朝之后,也没吱声,却看向何进,冲何进很轻蔑地瞄了一眼,又把脸别了过去,似乎多瞪一眼何进,都是有失身份的事一样。

何进忽见张让向着自己来了记蔑视,顿时大怒,他脾气本就粗鲁,最受不了别人给他气受,张让一个混蛋宦官,竟然敢蔑视自己,他当然也要好好地蔑视回去,可惜张让再不看他,弄得他没法蔑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人声,叫道:“匈奴有信使到!”刘九只是个匈奴王,并非是单于,他的使者只能称为信使,而不能称为使节。

张让忙转过身子,弯腰看向刘宏,刘宏咦了声,道:“匈奴的信使?这也没有到进贡的时节,怎么就来了?”

外面那信使是张让安排的,并非是真正的匈奴人,那来送信的匈奴信使,早就被张让派人给装麻袋里,系上几块大石头,沉到城外的河里去了。张让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什么匈奴王刘九,还刘八呢,他才不在乎。为防止信使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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