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客栈,本是热闹异常的客栈冷清得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静,肖慕然见我异常激动跑向这边来。
却不料,有人比他早一步。
被被轩辕哲狠狠一把拉入怀中,他怒道:“你跑哪里去了?!!”
原谅我实在震惊不已,半响说不出话来。
肖慕然望着手空笑一声,负手上楼,身影萧索,君泠衫那眼底有份无奈,这兄弟之情,真是岌岌可危。
“我……。”
“哼,春日跪下。”刚还有些温柔的表情却转瞬冷却,他推开我,向春日呵诉道:“春日你越来越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
“少爷,奴婢知错。”春日并没有惊慌,只是平静的跪下。
雪儿皱眉,道:“不关春日的事。”
他清冽的扫视我一眼,又朝春日道:“做错事就得受罚,春日你该明白的。”
“是,少爷。”
春日起身,退到墙边再次跪下。
“明早再起来。”
“是。”
“好,很好……。”我抬起头,倔强的说道:“都是妾身的错,受罚该是我。”
“慕容雪,你到底想怎样!!。”
“春日、柳柳你们先回房。”雪儿侧头,并不想看他暴跳如雷的黑脸。
春日不动,雪儿向柳柳使下颜色,叫她扶起。
可偏生不领情,她还是垂头安静的跪着,这个春日真是愚忠的想拍她。
“春日回房。”面色微冷,雪儿严肃的道:“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
转头,我朝轩辕哲讥诮道:“你家老太夫人的家规不就规定一婢不侍二主,我的丫环自然也不劳心您来管。”
说完,丢个让他气极盛怒的眼神,轻飘的踏上重阶。
春日也不做矫情,皇上将此话说到这份上,如若自己再不起,怕是引发更大的战争。
只有轩辕哲气得不浅,一拳就震碎了木桌,吓得老板躲在了框子下面
千雪衣
气愤难解饮用烈酒数杯后,犹感些许闷热,四处闲逛着便到井中观天处,红漆刷梁的栏柱,在月华下仍是十分洁亮,那阴晦处坐着一袭白衣,被黑晕遮住了半边的脸,慵懒颓废手中转动的白玉簪子……
不是肖慕然又是谁?
停步,他沉默的望着,终是没有走过去。
*
清晨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明明昨夜是卧榻而睡的?现在却,不禁思索,难道梦游?
房间内,亦没轩辕哲身影,回想那轻柔的手力,难道不是在做梦,可是他真会如此好心,还懂得关心体贴人,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怀着千百疑问,到下楼遇见时,却见他面色依旧,也并无不同。
各怀心思的几人,静坐着喝茶。
忽一阵怪风吸入,空气绷紧,又是从天而降的人,约莫七八人,身着黑衣都佩有一把相同的龙形弯刀,黑衣人再道而立,夹路走出一位面带银具的人,这面具上的花纹让人好生眼熟。
记起来了,那次交手有名的万刃门么!相比那次,这次的头头显然没有其的狠厉,噬血,眼里仿佛没有万物映射的光彩,空洞得只有一具躯壳。
“请问慕容雪小姐在这吗?”那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阴森,冰冷。
雪儿正要起身,轩辕哲却抓住了雪儿的手,示意要雪儿坐下。
肖慕然蹙紧那清秀的双眉,望我的眼神一片急切之色。
客栈老板吓得两腿发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带着那颤抖的笑容迎上去问道:“客倌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从带头人后走从一位黑衣男子,他无面具,方形国字脸,眉间隐约可见昔日杀戮太多的一团黑色,似乎是领头的左右手心腹,说话略带傲慢的重复一遍道:“你们这里可有个叫慕容雪的女子?!”
“没有呀。”老板连连摇头,回答得小心翼翼,做揖恭谦的模样,像条小狗在努力的摆着尾巴,不停的向眼前的人示好,道:“客栈来客一般都是登男人们的名,妇道人家的名字怎么会留在上面,这是不符合规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