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能不能带点笑容?不要老是一脸轻蔑的对待歌迷。”唱片老板擦著汗,好心的给予规劝。
他只是轻睨对方一眼,跷起二郎腿喝著助理调制的生津止渴饮品,丝毫不把唱片老板放在眼中。
“我知道歌迷都喜欢你坏坏的勾起唇角冷笑,但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把厌恶之色摆在脸上。”
唱片老板当然知晓以他的知名度而言,是有本钱给人脸色瞧,可是一个偶像是不能疏忽歌迷的力量。
像他上回就当场拒绝一位女歌迷的礼物,毫不客气说她丑毙了,还说人丑就算了,连礼物都送得上不了台面,害那位女歌迷泪洒满地,抱著她用一个月时间摺的一万颗星星难堪的离去。
而他的理由竟是没地方摆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
“要不是合约上签订得办几场演唱会,我连露脸都嫌浪费。”他回道。
“你……你真是狂妄。”唱片老板被他气得拂袖而去,好脾气也会被他磨成戾气。
推一稍微能制衡狂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兼经纪人。
只见经纪人好笑的靠近,手搭上他的肩。“小心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会遭报应。”
“报应?”他发出一贯的狂笑。“你在说我吗?”
“对。”
“别忘了我是谁。”他猖狂地扬起下巴,得意地宣示无人能驯服的野性。
经纪人奸奸地笑道:“山中虎有何惧,武松不也醉酒打死一只虎?”
“你……”他恼怒一瞪。“现在没武松这号人物。”
“谁知道呢!”经纪人无所谓的耸耸肩。
短暂的交谈在歌迷一再催促中画下句点,他再一次以狂者姿态跃上舞台。
他就是亚洲最红最狂妄的一颗巨星楚天狂。
第一章
浓雾逸去,留下淡淡白色雾气,一夜辉煌因拂晓的曦光而沉寂。
上午九点钟,在靡靡之音逐渐消失后,原本淫秽不堪的罪恶街在阳光下显得平淡无奇。
灯红酒绿的夜色褪去,熄了灯的霓彩只是街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摆饰,一切静得平常。
惟独街尾对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处不该衍生的情景,却也是世人眼中堪称的“正常”运动。
“扎马步,双手抱拳曲放在腹侧,两脚张开成平行……这套拳法在于防身,亦可攻击……”
在素有恶人公寓之称的顶褛,三个女人躺在沙滩椅上嬉笑著,两位兴致勃勃的俊伟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长者习拳,颇有模有样的把耍一番。
其实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针对三位“弱”女子而创,但是——唉!房东大人石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一位是孕妇一位自称可能是孕妇,另一个则更厚颜地说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时即可应急、应急,天晓得那位大姐上哪找精子来受孕。
终归一句话——恶人懒屎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动易伤身静养心。
劳其筋骨之事让予成大事者,她们甘心当个小人物,等候“喂食”。
“小妮,要不要来试试挣脱术?很好玩哦!”他吊著诱饵。
若不是他无意世俗的名利,现今国术界的泰斗非他莫属,可惜生性好静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与外人来往,因此招来了四位和他一样慢性情的女房客。
说是房客,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的同类一个比一个难缠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风中云,明知看似薄如锦、轻如羽,却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头敲不碎,尺无法量。
蓝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感兴趣的轻抬眼皮斜睨了一下。“我认为挣脱术不适合我这种气质高贵的淑女学习。”
好歹也教她“重点”攻击,做人只守不攻有何乐趣,何况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是用来“展示”,可不是拿来做短跑练习。
逃,是一项十分可耻的行径,她不屑为之。
“别笑死人了,你算哪门子的淑女,我两眼视力二点零,就没看见你身上有气质这玩意。”
玩著手掌心上的银线小蛊,白紫若不客气地送她一根细针戳破牛皮。
忍著气,她尽量不破口大骂。“没办法,咱们层次不同,你属昆虫科。”死虫女若。蓝中妮在心头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