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昌明白王建国的意思,所以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下来小马扎,继而又补充道:“或许很多人会说,你就知道在这里说,到时候你调到别的地方去,一拍屁股走人了,我们去哪儿找你,是不是?我这里可以和大家伙说好,只要你们好好种这花,按照咱们村赵华生的标准种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们签合同,到时候无论我走到哪里,你们都可以去告我,这样可以了吧?”
这一下将所有的村民都镇住了,以前镇上的干部让种这种那,哪有敢这样打包票的,不是下命令就是罚款,好像这个丁镇长还还没有用命令和罚款呢,或许这次是真的为了我们好,也许真能赚到钱呢。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开始这样想了。
杨花也来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到前面来,因为她看见吴月英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丁镇长,于是悄悄挤到了她的旁边,用胳膊捣了一下吴月英。
“怎么样,妹子,丁镇长够爷们吧”。杨花笑呵呵的问道。
“嫂子,你说什么呢,什么爷们不爷们的,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吴月英虽然这样说,但是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杨花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妮子准是动了春心了,这样倒好了,省了自己五千块钱了。
“哎呦,这话说的,还要嫂子当面说出来?我可告诉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丁镇长这么年轻,将来肯定很有前途,现在做几天露水夫妻,将来你儿子闺女有点什么事,求到他门上,他还能不念你们这点情分?”杨花说的酸溜溜的,本以为靠上了孙国强将来也能过几天好日子,哪知道这个短命的家伙居然自杀了,唉,说起来这里面的苦说给谁听去。
“嫂子,他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啊,我听说大哥也是经常不在家,嫂子就能受得了?嘻嘻嘻”。吴月英居然将了杨花一军。
“哼,你以为呢,那是人家看不上我,到我家去看不都看我一眼,你说我多受打击啊,这才把这好事让给你,不然,哼,轮得到你吗?”杨花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对于自己的自信还是有的,只不过自己是孙国强的情妇,而孙国强又死了,自己要是这个时候贴上去,没准会让丁永昌反感,毕竟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要是传到丁永昌耳朵里,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穿了孙国强的破鞋?所以她宁可不冒这个险而给丁永昌另外物色一个。
虽然没有当场签合同,但是这是每家每户的大事,不可能就凭丁永昌几句话就当场决定拔了庄稼种花,这些老娘们还得给自己当家的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和当家的商量一下,这是一个过程,急不来的。
当晚,就在王建国家吃饭,赵华生说自己有事,没有来,除了金明河和王建国,饭桌上还有一个女人,当然就是杨花了,这个女人的确是个人才,这简单的四个人,做了八个菜,而且样样色香味俱全,而且这个女人的酒量很好,王建国喝得很少,自己说有三高,所以不能多喝酒,说好了今天不回去了,所以金明河也喝上了,就这样,三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居然喝了二斤半白酒,也不知道谁喝得最多,反正丁永昌喝了不少。
更为关键的是,杨花似乎对丁永昌异常的热情,热情的让丁永昌感觉有点受不了,所以喝完酒后,他借口醒醒酒,带着金明河去了黄水河边上,借着月色漫步在河滩上,松软的河滩踩上去软绵绵的,好像是女人的屁股,柔软中带着弹性,使人不忍再在上面继续蹂躏下去。
“老金,你跟着老孙几年了?”丁永昌递给金明河一根烟,猛然问道。
“这个,大概有四五年吧”。金明河稍微考虑一下说道。
“嗯,四五年,和老孙关系不错吧,反正我知道有时候司机比秘书还能得老板的欢心,是不是这样?”
“丁镇长,看您说的,我跟着他也是工作需要,所以谈不上有多深的个人感情”。金明河不知道丁永昌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想赶紧将自己摘出来,以免得罪了新主子。
“老金,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是老孙的司机,你应该认识孙海英吧,也就是老孙的大女儿”。
“知道,以前没少打交道,她每次开学,都是我把她送到白山火车站的”。
“嗯,那你应该知道,前几天她回来过,嚷嚷着要给她爸爸报仇,可是仇还没有报,就差点让人给绑了去,要不是我正好遇见了,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很难说呢,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丁镇长,这些事我也听说了,可怜了海英那孩子了”。金明河叹息一声说道。
“那你知道是谁要绑她吗?”丁永昌转过脸,眼神犀利的看着金明河问道。
金明河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天晚上有四五个人要绑她,还说是党委书记张书记派的人,你信吗?”丁永昌问道。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张元防干的,虽然是孙国强的司机,但是有些机密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不影响他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来,张元防急于杀人灭口,这是可能的。
“我答应了孙海英,要帮她查一查孙国强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到底是谁逼死了他,你说这事有可能吗?”丁永昌看着金明河问道。
金明河知道,这样的事只能是悄悄的进行,不然的话有可能惹祸上身,可是丁镇长居然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这不仅使他左右为难,因为他发现,分享一个人的秘密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