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一行人离开不久,就有人快马加鞭赶回宫廷,通知索菲亚、约翰娜和彼得大公立即前往修道院觐见女皇陛下。他们不知是祸是福地及时赶去了。
刚刚到达修道院里,约翰娜就被人领走了。一前一后进入女皇在修道院套房里的还有莱斯托克。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女皇套房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这显然是不许别人再进,索菲亚与彼得便只好坐在门外的窗台上聊天。
自索菲亚生病以后,他二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肩并肩、膀挨膀地坐在一起过。
彼得完全不考虑女皇套房里会发生什么事,只顾孩子气十足地跟索菲亚谈心。
大病初愈后的索菲亚显得比以前更成熟了。她不仅在动嘴说话,而且在动脑子想问题。
而彼得表兄呢?张口一个玩具、闭口一个玩具。
他见索菲亚不答话了,又傻乎乎地告诉索菲亚:他某月某日听说什么人钻进姨妈卧室里去了,一夜都没有出来。又说某人某天在后花园里把一个宫女*了。索菲亚用手捂起耳朵,不愿意再听了,但彼得依然津津有味地说着。
“说点儿别的吧。”索菲亚淡淡地提议道。
彼得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转脸玩起了随身带着的铅铸的土玩具。而对这么一个顽童,索菲亚只有对天长叹。
未婚妻的事已讲遍了克里姆林宫,但彼得从来就没有把索菲亚当未婚妻看过,不会亲热,也没有任何情爱的表示。似乎他压根就不知道索菲亚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甚至不知道男女的不同在哪里。
因此与索菲亚在一起,彼得只知道胡说八道,只知道玩个痛快。由于他也晓得自己是大公的缘故,他在索菲亚面前还经常出言不逊,对未婚妻一点都不关心,但十分喜欢与她在一起讲话或玩耍。
正当索菲亚准备躲到一边揣测一下女皇与母亲之间可能涉及的谈话内容时,女皇套房的大门打开了。
女皇的御医兼顾问莱斯托克几乎是疯了一般地冲出大门来。索菲亚正好站在他的前面,差点儿被他撞倒。
莱斯托克一见是索菲亚,不知从哪来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他十分没忍耐性地大喊起来:“看你还这么人模人样地站着。你的末日快到了,马上回去准备一下吧,滚回你的德国去!”
对如此没头没脑而又十分粗暴的训斥,索菲亚自懂事以来还没有经历过。此时索菲亚两眼一黑,似乎天要塌下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问他,但又不敢问。彼得大公走上前来,追问索菲亚到底怎么得罪女皇了? 。 想看书来
洞悉内幕(7)
莱斯托克仍然不客气地回答道:“等一会儿您就清楚了,用不着我来禀报。”说完,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索菲亚的思维乱极了,她理不出头绪,忽然想到几天前人们风言风语议论母亲的事,估计是由母亲的过失引起来的。
她把这个估计对正在愕然的彼得大公说了。彼得随口说道:“既然是你母亲的事,那么便与你无关了,你便不要操心了。”
索菲亚摇头说:“其他人未必都能这样想。我是她的女儿,母亲有了过错,女儿也一块株连了进去。不是么?”
彼得仍把头摇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女皇不会赶你回家的。”
说到回家,索菲亚此时真有些把彼得作为依靠了。她希望彼得能出面向女皇求情,千万把自己留下。
可是索菲亚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索菲亚清楚,向他要求是不顶用的。他是个智力不健全的废人,不仅不会出面替她或别的什么人求情,且便求情了也不管用。
索菲亚在后来的《*》中写道:“事实上彼得对任何人都是无足轻重的。他没有心思帮我的忙,也没有能力拉我一把。”
在这种不明真相的打击下,索菲亚心急如焚,上天无门。她把两眼直盯在女皇那紧闭着的大门上。母亲还没有出来。
从莱斯托克的怒火里索菲亚已经猜到:母亲在女皇那里一定没有什么甜果子吃的,而且这种麻烦一定也关系到了自己的命运。尽管前两天女皇还在爱护自己,鬼才知道今天呢?!
想到这个分上,她真有点痛恨母亲的多事和不成熟了。如不是她在找是非,俄罗斯的皇冠会稳稳当当地戴在自己头上的。
但现在不尽然了。
索菲亚还在乱七八糟猜想、埋怨的时候,伊丽莎白女皇终于走出了那间套房。
只见她脸色特别难看,怒气冲冲,眼光很使人害怕,仿佛她要把这个世界都打翻似的。她的步履也是不迟疑的,仿佛在跺脚。
约翰娜也露面了,她追赶在女皇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似乎在哀求着女皇。索菲亚见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