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猛地抓起床单边缘。
然他里裤还是被退到了脚踝。
那冰凉、柔软、修长的五指,一点点寻到了他
轻柔握住。
“义父……”路石峋羞赧难当,直勾勾盯着叶羁怀对着他的那边侧脸,那温柔流畅的下颌线、那平静淡然的神色。
叶羁怀一面动作,一面轻声安抚道:“无事。躺好。”
路石峋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先前在药物作用下,他被激发出的本能冲动裹挟,满脑子只剩下一个人的影子。
可真当叶羁怀来到他面前,他却宁愿一掌劈死自己,也绝不愿对他义父做出半点禽兽之事。
可现在,他义父竟然……
那本该是强烈的兴奋的快意,却全被另一种足以勾魂摄魄的隐秘愉悦所替代。
路石峋最终闭上了眼。
梅花斋从没有过这样一个安静寡欲的夜晚。
暗夜无边。
床榻上少年却在几次心脏濒临停跳之时独独想着一件事。
想他此生,大约可以就此结束了。
第二日,叶羁怀天没亮就到了自家厨房。
昨夜从梅花斋离开后,他回家也没睡,而是连夜起草了弹劾金直的文书。
正泰帝既已松口,他就必须乘胜追击,绝不能留下叫金直翻身的时间空窗。
但到了厨房,叶羁怀却没带那副卷轴。
他可不会真的用正泰帝写的那幅字擀面皮。
然而举起擀面杖之后,他却停滞不前了。
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似乎是不会做面皮的。
他甚至都没包过饺子。
就在这个时候,阿福打着哈欠进了后厨。
阿福本是过来做早饭的,看见叶羁怀举着根擀面杖站在厨房中间,愣了一会才开口问:“少……少爷,咱厨房就这么点地方,可……可不经拆。”
但说完他就意识到,站在那的可是叶羁怀,又不是路石峋。
于是阿福更迷茫了,他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跑这来干嘛来了……
叶羁怀这时缓缓抬起头,望向阿福问:“我想做些饺子皮,第一步应当做什么?”
阿福:“?”
最终,叶羁怀被嫌弃地晾在了一旁。
阿福怨声载道地揉完一坨面,又开始剁饺子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