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啊。
那么,许我亲近、给我下药、抓我下狱……这一切,都早有预谋对吧。
我也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
可你怎能说出那样的话?
那叫我单是想起,就心痛得无法呼吸的话,怎么可以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
还是你本就是故意……说与我听的?
因为你本就不想要我了!
跟所有人都一样……将我当做废物累赘!
用完,便想扔了。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映白天际。
路石峋烦乱思绪中只剩下了最闪耀明晰的一条——
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从他手里溜走一次。
绝无可能。
叶羁怀目光里占满了灰墨色的苍穹,空气很闷,叫他一时有些喘不上气。
突然,身前的人野蛮地撬开了他的唇瓣,双唇贴合,他的窒息感更重。
与此同时,路石峋也捏住了他腰窝,将他整个人提起,双脚悬空,往那数丈高的城楼外推得更远、更深。
天空终于降落大雨。
大雨将路石峋的后颈、束发、后背全都打湿,水滴一串串从路石峋肩头滑下。
可他始终没有放开怀里的人。
反而还将叶羁怀吻得更急。
叶羁怀紧皱眉头。偶尔感觉有水珠碎在他额头,接着随脸颊滑落,滑进他脖领。
让他冷到颤抖。
那雨珠力量很大,但跟路石峋在他身上施压的力气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感觉,他快要被路石峋捏碎了。
路石峋一直睁着眼,看见叶羁怀被他吻得双颊发红,看到这人颈间盈着水雾,看到叶羁怀长眸时闭时张。
却看不出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又究竟将他当作什么。
大雨倾盆,而路石峋宽阔的双肩完全挡住了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