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羁怀问:“苗王有什么条件?”
路石峋的手从叶羁怀肩头拿开,掌到了叶羁怀后腰上:“我想要什么,义父不是向来最清楚吗?”
叶羁怀很快道:“我不同他走。”
路石峋愣了下。
尽管叶羁怀说出的这句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然而这一刻,他还是因为叶羁怀肯这样说,肯为了他这样说,从心底生出了极大的慰藉与欢喜。
就算知道叶羁怀是在骗他。
他竟也无比迷恋这种受骗的感觉。
“放他进来。”
路石峋一声令下,很快有苗兵打开城门,出城卸去了韩飞的武器,将人押进了宫。
许兆秋已经被路石峋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关押在苗宫一处荒败别院里。
他正无聊得跟地上的蚂蚁探讨人生,却没想院门被大力推开,然后,他就见到了他阔别多日的小兄弟。
许兆秋惊喜道:“韩兄!你怎么也来了?”
韩飞听到这句话却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他辛辛苦苦想来见叶羁怀,结果进宫走了这么远,没见到他家先生,却见到了这个呆子。
这呆子竟还一脸惊喜地问他怎么来了?
但院门已经在他身后关上了,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韩飞转身就去拍大门,然而外头已经锁严实了。
他试图翻墙,但刚一坐上墙头,就看见底下站了一排严阵以待的苗兵。
他显然被囚禁了!哪里是让他进宫见先生的?
韩飞气得怒扔了几块砖头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许兆秋那个呆子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你想见先生吗?”
韩飞跳下墙,朝许兆秋道:“你除了说废话还会说什么?”
许兆秋却道:“我倒有个办法。”
韩飞几步上前,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许兆秋笑着指了指自己脑袋,轻声道:“韩兄这就不懂了,有时候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要学会用这里。”
韩飞打断:“别卖关子!”
许兆秋无奈摇摇头,又自信道:“我见过苗王,其实他是肯讲理的,而且对老师尊敬有加,我只要同他讲一件事,他肯来同我道歉,我们想见老师还会难吗?”
说罢他走到墙边,使出吃奶的劲朝院外大喊:“院子外头的小兄弟,能不能麻烦给你们大王带个话!”
许兆秋喊完,外头没人应声。
许兆秋又喊:“是关于叶大人的事!”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门果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