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皎莎一面扯着手绢,一面步入了宫中,身后跟着姱薇。
不久,有宫人来同路石峋报告,路石峋立刻离开别院,赶往王寝。
路石峋刚刚走到殿外,就听见路皎莎的大笑声。
他冲进宫殿,一眼看见路皎莎竟然拉着叶羁怀的手。几步冲过去,将路皎莎挡开,一把将叶羁怀拉进了自己怀中。
姱薇快步上前护住了路皎莎:“大王不可对长公主不敬。”
虽然姱薇是路石峋一手提拔起来的,但自从进苗宫见过长公主后,就主动请求调去路皎莎身边当近卫。
为此刘裴璟来找路石峋磨了近数月,说他家婆娘男女通吃,叫路石峋给他做主,但最后还是被姱薇收拾得不敢多言了。
路石峋先看了看叶羁怀身上有无伤处,然后对路皎莎道:“我说过不许再来招惹他。”
路皎莎白了路石峋一眼:“你当你姐是妖怪吗?还能吃了你的小公子不成?”
路石峋打算继续开口,却被叶羁怀一把拉住:“不得无礼。”
路石峋一肚子大逆不道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路皎莎这时上前一步,又想来拉叶羁怀的手,路石峋毫不留情地再次挡开了路皎莎。却看见叶羁怀竟将手腕抬到了他眼皮底下。
“他伤你了?”路石峋紧张道。
“你眼瞎了?”路皎莎立刻道。
路石峋这才看见,叶羁怀手上戴着一只他十分眼熟的玉镯。
路石峋猛地望向路皎莎:“这个镯子怎么会在你那?”
路皎莎答:“不管为何在我这,现在这镯子都已经是叶公子的了。臭小子我警告你,以后要敢对我们家玉声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路石峋却只一直记着叶羁怀出意外那日,是路皎莎将人带出了宫。
路皎莎和姱薇走后,路石峋立刻对叶羁怀道:“今后你不许再见这王城任何一人。出宫必须由我陪着。”
叶羁怀望着路石峋的眼睛,柔声道:“苗王怎的将软禁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再说你王姐,是来同我道歉的。”
这话叫路石峋也想起了那一日那个男子扑在他身上之事,紧张地望向叶羁怀道:“玉声我从未、”
叶羁怀轻笑了下,举起手腕上的手镯,打断路石峋:“你就不问问,长公主为何给我这个?”
路石峋望向叶羁怀手上的镯子,
这个镯子是路石峋的娘在他小时候从不离手的,他自然不会不认得。
只是他记得,小时候在冷宫,他娘为了给他讨一碗治风寒的药,把这镯子给了一个宫人,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镯子。
路石峋拇指揉了下叶羁怀手背:“玉声想要便收着,不愿收的话,我再给你打副新的。”另一只手抚过叶羁怀鬓发,声调不正经道,“本王从不亏待爱妃。”
叶羁怀闻言,却不再开口了。
他不得不承认,尽管眼前的人如今看上去落拓不羁,对他做的许多事也都幼稚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