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晶莹刚刚所说的杀人灭口这件事情让男子惊到了,他惊慌失措的朝着刚刚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可是那边已经没有了他所要找的人。不过让晶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马上说出指使人的姓名,看来他还需要一点刺激,只是说的还不能让他真正的害怕。
因着裴浩昱在的缘故,所以江南城内的案子,裴浩昱一直在旁听,不过真正审理案子的还是原本的县令。
听到有案子的时候,裴浩昱正在看江南城近年来的卷宗。
“什么案子?”裴浩昱一边看着卷宗一边问道。
反正有案子的事后,泰裕应该已经查好了。
泰裕将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告诉裴浩昱,裴浩昱听了泰裕的报告愣了一下,“真是没有想到,在我来的这几天里,竟然这么的热闹。”
裴浩昱以为在自己来的这段时间,那些人应该会安静才对,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不仅没有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先是柳齐的事情,今天又是这种事情,这可以定性为谋杀?弑父啊,杀头的罪啊。
裴浩昱看着被带上来的男子,还有那放在一旁用白布盖着的尸体,还有站在尸体旁边的仵作。
秦县令坐在堂上看着跪在堂下的人,心里一阵的怒,怎么以前王爷没来的时候他们各个都安静的,现在王爷来的时候就给我整出这么多的事情!
“堂下所跪何人!”
接着是一番一般的审案流程,不过当秦县令问道仵作,那个死者是怎么死的时候,秦县令看到平日里已经见惯尸体的仵作脸上竟然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仵作你怎么这个表情?”别说秦县令感到疑惑,就连其他的人也感到疑惑,这仵作么,每天接触尸体,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阴冷的,这样的人他们一般情况下表情也都比较冷,毕竟没有人能够在面对尸体的时候还能嬉笑怒骂的,所以自然而然的给人更加阴冷的感觉,可是今天这仵作竟然流露出了怜悯的神色,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惊讶。
“这尸体是活活饿死的。”仵作看着尸体怜悯的说道。
“什么?饿死的?不是病死的么?”那个带着男子来的壮汉惊讶的看着仵作。
“这老汉虽然病了,但是并不是很严重,他只是太过劳累才病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只是老汉年纪大了,所以腿脚有些不方便,再加上疲惫所以无法自己下床吃饭,而又饿了整整七八天,自然就饿死了。”仵作的话,让堂上的人全都沉默了。
累到不能动,这个很多做粗活的人都有经历过,他们年轻,所以休息一阵能够缓过劲来,但是刘老爹年纪大了,一时没有缓过劲来,但是也只需要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一两天自然也能缓过劲来,但是他们给刘老爹用来看病的钱被刘老爹的儿子拿去赌了,而刘老爹的儿子在刘老爹病了以后,一直没有回家过,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刘老爹是不是在家里,于是刘老爹就这么被活活饿死了。
这结果让所有人感觉到震惊,刘老爹的儿子一下子愣在那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明明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我以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反正快死了,看病看了也是白看,所以我才没有请大夫给他看病的。”
众人听到男子的话,全都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做儿子的,自己爹生病的时候,没有出钱给爹看病就算了,竟然还用爹看病的钱去赌钱,还说什么病的快死了,所以看了也白看!
“你这畜生!这是人说的话么?!”这时候外面看着审案的某个老人杵着拐杖非常愤怒的骂道。老人的话似乎打开了一道缺口,大家纷纷责骂那个男子,说他是畜生,猪狗不如。
这时候站在人群中的张仪上前一步,“大人,这个人刚刚到我的药铺内说我的药铺害死了他爹,请大人明鉴,他都没有来我的药铺看过病,怎么可能是我药铺的药害死的。”
原本还想喝骂张仪的县令听了张仪的话愣了一下,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下面的那个男子竟然会如此的无耻,饿死自己的亲爹后,再将自己亲爹的死嫁祸给别人。
“仵作刚刚已经验明,这个老汉是饿死的。。。。。。”接下去的事情很简单,事实摆在眼前了,由不得人不相信。
而那个找来男子陷害药铺的人此刻正愤怒的骂人,“你不是说他爹是病死的么?怎么成了饿死的了?!”
“这,这,小的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啊,毕竟刘老爹当初确实是病的晕倒了,而且他也说了他爹病的快死了。。。”
“滚!你给我想办法告诉那小子,让他不要乱说话,只要他不让说话说不定我还能救他,不然,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见死不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