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苏兰照在,她就一定跪的成。
她这一跪,就等于将任家放在了油锅上。
“主子,姜六姑娘当众打了任五姑娘,任家会轻易善罢甘休?”琅一道。
萧瑢笑了笑,缓缓往寺外走着:“今日是任家理亏,这一巴掌不冤。”
“可是。。。”
京城很多时候并不是讲理的地方。
萧瑢明白他的意思:“她挑事在先推了姜三姑娘,又连带骂了整个姜家,周氏好歹是开封府推官的夫人,任家小辈却胆敢在众目睽睽下对其辱骂,姜六护母打她一巴掌,便是闹到开封府去,任五也没理。”
这事不闹大只能是姜家吃个暗亏,若闹大了,遭殃的就是任家。
任五今日敢这般肆无忌惮的闹,一则因为蠢,二则无非就是瞧不上寒门,又仗着姜家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便以为好欺负,谁曾想却是碰了个硬钉子。
“姜家人今日的态度已表明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开封府的推官官位虽小,却也不好轻易得罪,谁家能保证今后绝不会惹上什么官司,开封府的大狱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儿。”
萧瑢漫不经心继续道:“若姜大人好拿捏便罢了,可偏偏是个骨头硬的,如今背后又有我与小郡王,今日这么一闹,别说任家,便是各高门都得掂量一二。”
琅一皱了皱眉:“姜家初来京城就这样出头,可会召来非议?”
萧瑢摇头:“若姜家今日若忍气吞声才会惹来猜疑,而作为推官,宁折不屈更得人心。”
任家今日若不将此事处理周全,被人非议的恐怕就不是姜家了。
且姜家来京城,曾陷害他们的幕后黑手自然会一直盯着他们,若姜家处处隐忍,反倒会显得别有用心,像今日这般不管不顾的闹一场,或许会让他们降低戒心。
只是不知姜家是本有此计算,还是误打误撞。
琅一听得云里雾里,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但,主子说的都对。
“主子英明。”
萧瑢停下脚步觑他一眼,随后嗤笑一声:“我同你这榆木疙瘩解释作甚。”
琅一:“。。。。。”
他好像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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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
一位锦衣华服的夫人靠在贵妃榻上,小丫鬟正为她染丹蔻。
她的气质雍容华贵,样貌清美,轻轻闭着眼假寐,皮肤光滑白皙,好似年轮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为她增添了些成熟的韵味。
听完下头人的禀报,她才轻轻睁眼,眼里带着几丝亮光:“她当真去跪了?”
下人恭敬回道:“回王妃,正是。”
贵夫人便是宸王妃。
“小姑娘这脾性我喜欢。”宸王妃说罢又轻哧了声:“任家倒真敢让她跪。”
这话下头人不敢回,一旁伺候的贴身侍女绾平便浅笑着道:“有小郡王在,任家也拦不住啊。”
宸王妃挑了挑眉,眼里闪过几丝兴味:“能叫瑢儿这般相护,不知是个何等的妙人儿。”
绾平讶然道:“原是郡王请小郡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