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小动作还是语气,都轻而易举让她的心软成一汪清泉,这时不论他说什么,她都无法拒绝。
萧瑢勾了勾唇,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唇严丝合缝的贴在姜滢的脖颈上:“乖。”
姜滢身子微微一颤,浑身传来的酥麻感让她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在大仇得报前,她不能喜欢他,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为齐家翻案,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人早已动了心。
她喜欢他,很喜欢。
这么好的明郡王,谁会不喜欢呢。
他端方温润,如玉君子,就如天上的朱羲一般,璀璨夺目,而她欺骗利用于他,半只脚踩在阴暗中,手上更是沾满了鲜血。
她又怎配眼前这朝阳。
“滢滢。”
温热的唇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一并落在耳畔,唤回被低沉侵蚀的姜滢。
姜滢眨眨眼,还没来得及应他,他的吻就接踵而至,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温柔逐渐的赶走了她心间的雾霾,在那漫天黑暗中,不由分说的渗进去一丝光亮。
姜滢缓缓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情到浓时,她笨拙而认真的回应他。
她的回应好似顷刻间点燃了什么,整个人立刻便被压倒在喜床,腰封同纱帐一并落下。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缠绵,让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声久久未断,叫外头守着的丫鬟纷纷红了脸。
墙角边偷听的婆子也笑得一脸灿烂的同宸王妃回禀去了。
这个夜晚,格外的美好。
有人洞房花烛,两情相悦,也有人故友重逢,惊喜交加。
逢幽阁,曲拂方拧着一壶酒倚在屋顶上,望着一个方向久久未动,好似感受不到凌冽的寒风。
姜慕年啊,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你到底是死是活,人又在何处。
他怀疑姜慕年的死,是在姜洛白找到姜慕年的玉佩,和那块曾遗落在齐家的扳指时。
姜慕年去齐家那日,他们见过面,他知道他离开时腰间有一块玉佩,可送回来的尸体上却没有那块玉佩。
他当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齐家那天一片混乱,玉佩不慎掉落也在情理之中,可知道姜洛白在查后,他就起了疑心,于是他也开始暗中查探,最后查到曾有一个江湖人当天去了齐家,带走了一个少年。
而那个江湖人,就是锻造赤亡之人。
可后来许多年那人与他带走的少年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他都寻不到他们半点踪迹,于是他才将玉红梅的逢幽令给了姜滢。
他想着,他查不出,或许姜滢能借此察觉到什么。
只可惜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进展。
而那把唯一的线索的赤亡,竟被她送给了萧瑢!
曲拂方深深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酒壶的酒已尽,他站起身醉意朦胧的负手立在屋顶眺望不知何处,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缓缓的进入他的视野。
那是一辆很普通很普通的马车,车帘并不避风,一阵寒风就能轻而易举的掀起一角。
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便意外的撞进曲拂方的眼中。
那一刻,周围仿若静止,他手中的酒壶脱落,从屋顶滚落,恰好落往疾驰而来的马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