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昏睡的太死,睡到晚上都没醒。
沈岁禾隔段时间就会来查看她的情况,就是昏睡的时间有点长。
这不,摔了一个白天和晚上后,次日才醒来。
中间阿晨不知道被宋南洲骂过多少次,还生生挨了他一记重拳。
宋南洲也是太担心了。
半夜负气出走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儿,还连累那么多人担心。
阿晨没反驳,只低着头默默挨训,活脱脱一个失恋的小狼狗,灰头土脸,眼里全是丧气。
当他提出要回米国训练营时,也合了宋南洲的意思。
在华国的日子太过轻松,脾气见长,他就该丢回米国再好好训练训练。
阿晨一早九点半的飞机,宋南洲和他一出门,沈岁禾就在白叶房间里来回踱步。
“巴契尔,快点,再快点。”
沈岁禾催促道。
“再快就要飞出去了,夫人,您别着急,我一定能在飞机起飞前赶到。”
巴契尔保证道。
白叶仰靠坐在后座,看着湛蓝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岁禾察觉异样,转头看向她,“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有什么可着急的,他是回米国了,又不是去死了。”
“茉茉,有时候咱们说话可以稍微委婉一点,而且这次他这次回去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白叶终于转过头来,漂亮的眸子闪了闪。
“什么意思?”
“我听宋南洲说过那个训练营,他说每过一次关都会死几个人,很多人都是有去无回。”
沈岁禾眼里闪过悲凉。
她心疼宋南洲当年参加过那么残酷的训练,也担心阿晨这次再回去会真的出事。
毕竟随着年纪的增长,人的身体机能都会不同程度的下降。
谁也不会知道,阿晨这次回去会发生什么。
所以沈岁禾才会这么着急把白叶从床上薅起来。
白叶眸色晦暗不明。
本来阿晨回训练营重新参加考核也不关她的事,可当沈岁禾说危险系数很高,随时会丢掉性命时,她的心又被拉扯着。
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句,“只有回训练营这条路可以走吗?”
沈岁禾见她纠结,解释道:“宋南洲说阿晨在华国这些日子过的太舒坦,而且回训练营这件事也是他自己先提出来的,宋南洲之前还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阿晨犟,非要去。”
看来这次白叶把他伤的挺深。
白叶回想起在民宿沙漠上的那天晚上,阿晨亲口说出放过她的话。
或许,他真的打算放下了。
直到现在白叶才真正感觉有什么闷闷的感觉一直在心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