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还是一如既往的热。
我洗了脸,很不情愿地下楼。
豪哥父母都不在,屋里只有他和阿艾。
豪哥看着我说:“今天不用再穿阿卡衣服了,我们要去妙瓦底,你的护照在那里。”
你不是成心骗了我过来,做你大哥阿艾的老婆吗?再钻几天地窖,生米就熟了,你又要带我去妙瓦底?
我看了阿艾一眼,就质问豪哥:“我的护照,怎么就到了妙瓦底去啦?”
豪哥摸了摸脸,说道:“一言难尽,路上再跟你说吧。”
相处了几天,知道他要撒谎时,就喜欢这样。
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到底想干什么?
我故意跟他个别扭,就摇头:“不想走路,走不动了。”
豪哥说不用走路,有车了。
我又瞟了阿艾一眼,阿艾也在看我,眼里似乎有几分不舍,但没说出话来。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就问:“现在就走吗?”
豪哥点了点头,又冲我的行李箱呶了呶嘴。
我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行李箱上。
我二话没说,拿了衣服就噔噔噔地上楼。
等我换好衣服下来,豪哥已坐在驾驶室,阿艾则站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看着。
我走过他身边时,突然觉得这人是真可怜,就安慰他:“阿艾哥,我走啦,以后有机会了,再来看你。”
阿艾看着我,没说话,他想说的,都在他眼里。
闭口蛇!
我掠了掠头发,快步走向汽车。
别了,喜欢敞胸的阿卡人!
别了,阿艾!
希望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汽车扬起一路尘灰,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阿卡寨子。
我坐在车里,闭了眼,窗外绮丽的风景,已经没了吸引。
妙瓦底离阿卡寨不远,开车一小时就到了。
豪哥告诉我,昨天夜里,妙瓦底的民族武装联军和政府军发生了大规模交火,从城区打到了郊外,地上到处都是掉落的子弹壳。
哦,怪不得你半夜回来,原来并不是怕我等急了会离开,而是真的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