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扭着我进电梯、出电梯,往大楼后面走。
这大楼后面有片小丛林,出了电梯往左拐,走几百步就到了。
走近丛林时,透过灯光,才发现这并不是丛林,而是一片小果园,番荔枝、番石榴、香蕉等什么都有。
果园边上,还有一座用户木头架起来的高望楼,大约一丈来高,楼上有个瘦得像猴一样的男人正弯腰看着我们。
他可能是看得多了,就问:“这婆娘又犯什么规了?三更半夜就来坐牢了,特么条子还不错,比前天那个小芸强得多。”
阿亚简要和他说了几句,就将我押到只有一个灯泡的木棚前。
这个木棚不大不小,和我们中国老百姓盖在化粪池上的棚子差不多。
棚子边,丢弃了七八条白绷带,都带血,时间久的呈黑褐色,新绷带却红的吓人,不敢细看。
我明白,这就是水牢了。
这水牢的棚子有点低,里面光线很阴,尤其是水,夜里看去,绿幽幽的。
阿亚走到我身前,问道:“雅雅,本来公司抓回逃跑的人,几乎都没有关水牢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看着他,气恨恨的没出声。这还用说吗?被抓回来的人,很多都活埋了,像张姐那样的,还被带进大山里,卖了无数次才被卖去的牛奶工厂。
阿亚说,雅雅你猜的没错,那些被抓的,当场就活埋了,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逃跑回来以后,还能幸运地坐上水牢。
我忍无可忍,气道:“我不用你们这种幸运,索性埋了我吧!”
阿亚冷笑,埋了你?我也想啊,但公司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魏总和朱老板他们岂能马上就将你埋了?他们得从你身上赚回来啊。
我扭开脸,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阿亚又说,老板他们虽然不会埋了你,但也不准你好过,别人坐水牢是穿衣服的,你却要脱了衣服,这是朱老板亲口吩咐的,你不能怪我们几个兄弟。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我右边的男人马上就揪住了我的领口。
我穿着衣服进水牢都恐惧,何况脱了衣服?当即拼命挣扎,气愤地骂:“你们几个老爬扑、二杆子、闷墩、瘟丧、烂贼……”
几个男人用力扣住我手臂,不让我挣扎。
阿亚脸上挤出一副坏笑,说,哟呵,你逃出去是跟了个四川男人吧?这骂人的话都学这么溜了。
我气极了,恨不能扑过去,狠狠咬他一口。
我右边的男人本来揪住了领口,但我一挣,他便没有办法。阿亚见状,也伸出两手,撩起我的衣服就往上卷。
我挣脱不开几个人的控制,惊惶地叫了一声,又用脚去踢这个阿亚,想迫使他放开自己。
旁边有个多余的男人见我发狠,马上弯腰一捞,就箍住了我两腿,这一来我的脚就蹬不出去了。
本来这一回合我算是没输,我踢了阿亚三脚,阿亚将上衣撩到了我的下巴边。
但这个多余的男人一加入,我完全没了反抗之力,扭我手臂的两个人也换了姿势,一个抱起我屁股,一个夹胸搂住我。
几个人像农村老百姓杀猪一样抱住了我,我的身子立时打横,拼尽了全身力气,也只能拱动屁股,一翘一翘的抗争。
阿亚脱了我的上衣,腾出手来,又在我身上拧了一把狠的,嘴里还调侃:“哟呵,现在大很多了,还像鸡蛋白一样。”
我虽然极力推拒,但孤立无援,又是个柔弱女人,哪里是几个男人的对手,只好屈服,缩着身子不敢再挣。
幸好是夜里,附近没什么人。
很快,我就被吊了两臂,慢慢放进水中的木笼子里。
一进水里,我就感觉到皮肤瘙痒了,可见这水是真的脏。
我心中惊怕,低头想去看腿边有没有蚂蟥过来,可我除了看到一阵乱晃,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