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人点了我,却没电晓雯,我们两个第一回分开了。
我很郁闷,自己刚解除禁锢,这家伙就来了,多等一天都不行吗?
我怀疑点我的人,不是王哥,就是那个高个子老刘。
等我进了包厢,里面的客人却不认识,不是王哥,不是老刘,而是一个身高达两米的巨彪大汉。
这家伙生得高大威猛,巨魁无比,体重绝对有二百多很多斤。他穿着一件T恤,下面是一条裤褂,浑身都是发达的肌腱子,两腿更是像树桩一样粗。
他坐在那里,也像一座铁塔,威势逼人。尤其是个别地方,便如塞了不少东西似的,真真正正,活像个沉甸甸的大肉瘤,让人望而生畏。
我是过来人,知道这家伙毫无疑问,是如假包换的硕大无朋,我的脑子里只浮出两个字,禽兽!种猪!
我第一次对男人感到了害怕,站在包厢里,胆怯怯的,不敢靠近对方。
这家伙看见我,就站了起来,形如铁塔,比我高了一头,我顿生压迫感,
我一米七二的身高,走在街上,袅袅婷婷,极是抢眼。但在他面前,只配叫小巧玲珑。
魁伟鬼说话了,雅雅,好久不见!
这家伙声音异常洪亮,说起话来,隐隐有金属之音,又像熊音虎声,震人耳鼓,可见有传说中的内功,肺活量非常之大。
我又懵了,也感觉这魁伟鬼虽不认识,但却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就睁眼看着他,怔了片刻,才悄声问,大哥,我们以前见过吗?
魁伟鬼很不高兴,瞪眼说,你忘了吗?在妙瓦底毒王家里,那时候,我他娘的是他保镖。
我想起来了,阿盛的保镖是有这么个大家伙,而且自己去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巨高巨高的,当时并没怎么在意他。
“是你呀?大哥,你怎么称呼?”我冲他笑了笑。
“你叫我疤爷就行,他们都这么称呼我。”说着,他就扬起粗壮的右臂,给我看那块大疤。
“那个,疤哥,阿盛他还好吧?”我不敢叫他疤爷,这名字也太江湖了。
“我三个月前,就不在他那里干了,现在不知道他的情况。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坐啊!”疤爷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招呼我过去。
我不得已,过去挨着他坐下,问他,疤哥,你现在哪里高就呢?
魁伟鬼疤爷说,就在这里干,给亨利的魏总做个保镖。
我心里说,这就怪不得了,我一小时前才被允许外出,你一小时后就来点我,原来是近水楼台。
同时,我也暗暗戒备,那个魏总我从没见过,自己可得小心些,绝不能在她的保镖前乱说话。
疤爷接着又苦笑一声,说,上个月出了点小失误,不准备再干,下个月就失业了,又看着我问,唱歌?还是喝酒?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喝酒,唱歌也不怎么好听。
魁伟鬼疤爷说,那就先唱歌,唱一阵就带你出去玩。
我知道出去玩意味着什么,作为女人,我有一个直觉,这样的男人是蛮牛,是猛豹,过于刚猛,弄不好会出事的。
于是我又摇头,说,疤哥,我们能不能不出去?
疤爷没有答应我,一边选歌,一边说,钱都给了,怎能不出去?
我知道自己就算再害怕,也没办法,只好叹气,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容自己坏了规律的。
尤其是那个见钱眼开的朱老板,败他财路,就如挖他祖坟。
魁伟鬼疤爷就应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话,他唱歌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不仅摇头晃脑,还忽而吼,忽而吟,变腔变调,根本唱不到点上。
纵然如此,他还是一首一首接一首,乐此不疲,唱得很是投入来劲。
我想,他这个唱法,从门口走过去的人,听了都会心如死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