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爷他们强行插足进来,形势就变了,变成了四个人教我们三个。
我们跑山的时候,门口就一溜儿摆了四把椅子,八只眼睛都在盯着我们,十分的一本正经。
于是,我们除了要完成八大爷教的科目以外,还要跟三大爷和十大爷学习。
但我们并没有叫师父,仍然称呼他们大爷。
十大爷的袖箭很简单,就是在手臂上绑个机铦,机栝是用山中硬木做的。发射就更简单了,抬起手臂,指哪打哪,出其不意,神鬼莫测,一次二十支箭。
我们听得眼睛发亮,心都颤了,就差垂涎。
我想,要是请个铁匠依葫芦画瓢,做出个钢铁的机栝,会不会更好?
十大爷说,这种东西是他家祖传的,已经传了二十多代,只传内,不传外,保守得很的。
晓雯好奇,忍不住问,十大爷,那你怎么还要教我们啊?
十大爷笑而不答。
八大爷没好气地揭穿了他,说,你别听他的,这大屋里的桂花、小朵几个,可都让他教会了。老不死的又没儿没女,他不抓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学学,难道要留给那个姓棺的家伙吗?
晓雯更加好奇,八大爷,那个姓棺的是谁啊?是十大爷的亲戚么?
几个大爷齐声呵呵。
搞笑狗阿卓凑到晓雯耳边去,悄声说,棺材啊。
十大爷并没有露出被揭穿了的尴尬,反而嘿嘿笑道,你们几个要是也让我教,比起那些外人来,自然就算内了嘛。
传内又不违祖训!
三大爷的见血封喉就很神秘了,听说是山里一种树木的汁液,含有剧毒。人要是身上有伤口的话,一经接触,立刻就会封闭血管,凝固血液,很快死亡,所以称之为“见血封喉”。
晚上,我们相约去了三大爷屋里,三大爷跟我们讲起了“见血封喉”的故事,说得更加神乎其神。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缅北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洪水。洪水过后,人们上山伐木,准备重建家园。
不料,他们在林间碰上了很多老虎,老虎伤人无数,又凶又猛,无法捕杀。
有个男人为了除去虎患,自己服下许多毒药。他死后,他的血浸入到地里,那个地方马上就长出了一棵树来。
那棵树因为吸收了男人的毒血,树枝中就含有剧毒。这种含有剧毒的枝,可以杀死林中的凶兽。
我们静静地听着,脑子里都在想,那种毒树到底长在什么样的山上?一定是杳无人迹的地方吧?
晓雯心里最藏不住话,当即就问:“三大爷,那种树长什么样啊?你哪天有空,就带我们去认认嘛,要不然你年纪这么大了,%¥&*¥……是吧?我们几个以后上哪找毒树去?”
她这话一说出来,把我和搞笑狗阿卓都吓了一大跳,心想,你这也太敢说了,这不是变着法儿咒三大爷早死么?
三大爷却没有深究晓雯有祝愿自己早去南坡的嫌疑,沉吟半晌,才说,先练着吧,等哪天下大雨,练不成了,我就带你们去山上。
晓雯又问:“三大爷,那种山很高吗?路很远吗?”
三大爷说,这周围,只有南坡那边的峰顶,才有毒树生长。
搞笑狗阿卓也问,三大爷,真有那么大的毒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