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吃了就吃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轻声责备,这位大哥,你拿点什么不好?干嘛非跑进厨房去拿那半只鸡呀,还好这位大姐只是骂了你几句,没喊人对你动手就很好了,你快走吧。
接着又对女人说,你别骂他啦,不就是半只鸡吗?就当我们请他吃了。
女人听我这么说,这才没话了。
这时,又有一辆全密封的货车出现在农庄门口,司机居然不用女人去路边邀请,自己开了车进来,显然是熟门熟路。
车子停下了,那个洗车的男人屁颠屁颠又跑了过去,一边认真洗车,一边和驾驶室里的男人说笑。
这辆车其实很干净,根本用不着洗,车厢上喷了四个清晰大字:营养快线。
我很好奇,就问女人,营养快线是什么车?里面运的是早鸡蛋和蛋糕么?
“奶车。”
女人笑盈盈的说了两个字,目光却是看着货车里那些男人,显然笑容不是给我的。而且她说完之后,又快速跑了过去,欢欣迎接。
“????”
我满腹狐疑的回到餐桌,高个子老刘就问,那女人在吵什么?
我轻轻一笑,摇头说,没什么,我们点的那半只鸡被人偷吃了,女人没法跟我们交代,只好骂人。
高个子老刘心有灵犀一点通,嘴边也浮出淡淡的笑意,没有再说什么,压根就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晓雯很惋惜,叫道,我的鸡肉呀。
疤爷却忍不住了,瞪眼问,什么人这样嚣张?居然把客人点的菜偷偷给吃了。很显然,他怀疑是店里哪个打杂的。
我说疤哥,你别问了,就半只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岳和王哥几个连连点头称是,看样子在老街那边,他们也没少唆使人干过这种事,至少也是浅受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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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爷不说话了,于是我们继续吃,边吃边聊。
我看着莫昂问,莫昂,你妈妈的家在哪里?离这里远吗?
莫昂回答说,没多远,就在这旁边,吃了饭,我们就去附近看看。
“嗯,好,我们去了那里,一切都听你的。”
莫昂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干饭。
半小时后,我们叫来了女人,买单走人。女人跟到车边,笑着说,客人们,欢迎下次再来啊,再来我给你们打折。
临上车前,我又往那辆货车瞟了一眼,想再问问女人是不是牛奶工厂的车,但她已像风一样,跑回屋里去了。
我们开车离开了农庄,去莫昂外婆家那边。
这时已是午后,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间,阳光开始变得白亮白亮的,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球,向大地倾泄着过量的光与热。
在莫昂的指点下,车子很快就向右拐进了一条乡村道。
缅北的乡村道没有铺水泥,都是泥巴,路面已经被太阳烤出了尘土,车一开过,尘土扬起,留下疏疏浅浅的轮胎印。
路边的小草也失掉了往日嫩绿娇翠的光泽,被晒得软耷耷地垂着枝叶,叶子上蒙了一层黄黄的灰烬,已快接近枯萎。
莫昂没说假话,他外婆家真的很近,我们开车沿着乡间公路只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