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陌生的蒙面女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你们是?”
沈星语道:“我是长兴苗圃的。”
管事立刻绷着一张森然的脸:“朝廷命官府门前岂容你们放肆,快走,否则我叫府上的家丁来撵人。”
“好呀!你叫啊?”沈星语嚣张道:“我们花圃要活不下去了,工人也要活不下去了,听说朱府的老夫人一直吃斋念佛,最是心善,我倒是要让她评评理,做你们朱府的生意,做的倾家荡产,孤女寡母活不下去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管事立刻撇的一干二净:“你们东家被人骗了钱,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星语:“我都没说东家是被骗了钱,你怎么知道东家的钱被骗了?”
管事:“……”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管事立刻找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有见面之前,沈星语并不确定这个管事知道多少,就在刚刚一瞬间,沈星语非常确定,这个管事和那个张四早就沆瀣一气,给余娘子演了一场戏。
“正常的人,听到长兴苗圃,第一反应应该是问我们找你做什么,第一句的问话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对话,你若不是心虚,为什么一听到长兴苗圃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若是觉得我做了什么,你去告官啊,呵,”管事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个贱民,我背后是朱府,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贱民,要怎么污蔑我。”
这赤裸裸的威胁,沈星语更确定,这缺德孙子和那什么管事,钱虎三人一道做了局,他敢这么嚣张,想来不是第一次仗着管事身份欺负外人了。
沈星语捂着嘴笑起来,嗯,是那种嘲笑,“笑话,我又不是捕快,我要证据干嘛?”
“我当然是要实实在在的好处。”
她转头吩咐工人们:“家里揭不开锅的都想想家里,孩子,寒冬酷暑受的那些罪,都给我放声哭!”
“朱府的老夫人最是心善了,将你们的遭遇都哭出来。”
二十来个大汉,各个身强力壮,却惨兮兮的在朱府门前哭起来,这不是打主人家的脸吗!
一会老夫人就要出席宴会了,这要是看到这一幕……他这管事也不必做了。
管事慌张起来,这些高门大院的管事,别看在外头都是大爷,在主子面前也是奴才,也能屈能伸的紧,李管事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别,有话好说。”
沈星语:“也简单,你将这些花木都收进府里,要按现在的市价立刻结钱。”
李管事:“你们这花木成色不够,这”
“加大声音哭。”沈星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