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给所有人磕一个?还是去舔闻文菲的鞋面,以示她真做了狗?
闻靳泽手指狐天德。
“你起来,是谁传时意心肠歹毒,意图害菲菲流产,你去指出来。”
在场人纷纷怔住,沈黎川到嘴边的话也卡住。
时意却比所有人加起来都淡定。
她知道,他们一定莫名其妙,不是痛打她这只狗吗?怎么突然间要替她这只狗伸张了。
怎么会是伸张,欲抑先扬罢了。
狐天德面上还僵硬着刚才的扬眉吐气。
他呆愣几息,迟钝对上闻靳泽阴鸷的眼神,刹那间好似有千斤万斤,压的狐天德窒息。
身体却噌地弹起,站直,“是……是……”
他咬牙,“是我自己。”
“你自己?”闻靳泽犀利至极,“狐家成精了,修出千里眼,顺风耳了,不仅知道我家里的事,知道时意讨好我,控诉我不信她,甚至连原话都一清二楚。”
狐天德额头止不住冒汗。
他不想在闻文菲面前表现这么怂蛋,但余光里但凡扫到谁,玩的穿一条裤子的二代,也避开他目光,唯恐被他攀咬上。
在座的都清楚,以闻靳泽现在的地位,他们捆一块也招惹不起。
倒不是说闻家势大到他们家族联合都抗争不了,要真到那层面,反倒好了,自有国家插手清算。
他们怕的是自身利益受损,这四年闻靳泽向外扩张北方市场,向内,在南省搞的一手合纵联合,对他们家族或投资,或合作,或打压,用利益结成一张大网。
商人有钱赚就是爹,他们要是得罪这个钱爹,家里那个真爹绝对大义灭亲,亲手扒他们一层皮。
“不是。是……”狐天德也怕家里受打压,偷眼去瞥闻文菲。
闻文菲不看他,视线在沈黎川和闻靳泽身上来回梭巡。
深爱的未婚夫目光胶着在时意身上,他前尘难忘,闻文菲心知肚明。
可如今最亲近的哥哥,突然帮时意。
不,这不是第一次有偏向。
从上个星期古怪的目光开始,会教训她辱骂时意,压她给时意道歉。
虽然闻母次次劝她,哥哥是为她着想。
闻文菲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哥哥不对劲,哥哥对时意有了别的东西。
“不用问了,我让他传的。”闻文菲盯着闻靳泽,“可这不是哥哥默许的吗?”
“我什么时候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