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看着王元青哈欠不断,有些担心的问道。
“娘,我没事。”
因为王昌盛早早去镇上了,王元青背着自己的书包准备去先生家里,这个书包还是二姐加急给自己缝的布袋子,还绣了一棵青竹,王元青很是喜欢。
王元青到先生家的时候,先生正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教自己的小孙子练字。
“先生”
王元青拱了拱手,陶先生淡淡的嗯了一声,抬手示意王元青坐下,王元青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次书房还特意添了一张小书桌,看样子是给王元青用的。
王元青一坐下,旁边陶先生的孙子便朝着他看了过来,陶先生的孙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长的虎头虎脑的。
“永年,不可分心。”
陶先生低声呵斥。
“是,爷爷,孙儿知错了。”
名叫永年的少年安静的转过头练起字来,王元青看了一眼,好家伙,写的比他好多了,看来自己要多多练习。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一张字已经写好了,陶先生这才抬起头来,这次也是对王元青的考验之一,只有性子不骄不躁才能读好书,作为王元青的师傅,对王元青可是要付出成倍的心血,所以各方面陶先生都要考验,并作出调整,以免学生的性子长歪,辱没了师傅的名声。
“元青,今天来学习三字经,过来我教你,永年你也跟着一起学习。”
“是”
两人异口同声,一起跟着陶先生从三字经开始学起,淡淡的读书声从这边传入了旁边的厢房,而旁边的厢房,陶先生的妻子和儿媳正在纳鞋底。
“娘,你说这王元青爹这么看重,有什么特殊之处。”
“哈哈哈。。。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你说爹这么多年还没放下吗。”
“哎。。。。。”
而老童生的儿媳陷入回忆之中,当年老童生曾是当朝太师,太子的师傅陶无双,学子遍布朝廷,因为对太子格外严厉,惹的太子所不喜,随便找了个贪污的罪名便对陶无双定了罪。
皇上还特地嘉奖了太子,替朝廷除去了太师这个祸害。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就连曾经作为陶无双的学生,也作为推手,贬了陶无双的官位,成了庶民,身为朝廷命官在京城都可谓是水深火热,更何况是作为曾经的太师现在的庶民。
就连出去买菜,都被丢的满身臭鸡蛋和烂菜叶,陶无双不堪受辱,一头撞在城墙上以死明志,幸得一名曾经的学生救起送去医馆才保住了性命,从此陶无双变得沉默寡言。
没多久,陶无双就带着全家离开了京城,家里都被抄家,还是儿媳妇路晚晚狡兔三窟藏了不少好东西,这才有路费离开京城,几经周折,来到了这个远离京城的王家村,化作一名老童生,平常给书肆抄抄书,加上老童生的儿子在镇上做账房,也能维持生活。
而王元青这边正在把三字经的第一小段融会贯通,师傅讲课很是有趣,不仅结合书本还能讲一些趣事,让他记忆更加深刻,而且师傅的学识渊博,远超他想象,似乎不是一个童生该有的。
当然也有可能师傅年纪大,见识多,王元青学的很是认真。
“你们俩把我刚教给你们的认真研读,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屋子里的两人点了点头,等看爷爷真的走了出去,陶永年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