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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5】青柠酒

&esp;&esp;天幕逐渐低垂，晚风拂面而过，吹来湖畔边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esp;&esp;靛青逐渐收进每一寸中世纪的砖块里，橙色灯光沿着街道寸寸亮起，将巴洛克式建筑上的天使雕像照得庄严而神圣。

&esp;&esp;白朗的视线越过桌面上幽幽的烛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坐在路边弹拨吉他的金发男人。

&esp;&esp;一个打扮成吉普赛女郎模样的红衣少女热情扭动腰肢，嘴里轻唱：

&esp;&esp;“c&039;estunehistoireiapourlieu

&esp;&esp;parisbelleenl&039;andedieu……”

&esp;&esp;祁斯年合上菜单，为白朗追加了一份青柠酒，才问他：“是不习惯坐露天位吗？”

&esp;&esp;白朗一愣，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维也纳不亏是维也纳，即便在路边都能遇到美丽的艾丝美拉达。”

&esp;&esp;祁斯年转头看向那名少女，少女注意到两人的目光，低头羞涩一笑，转而大胆地冲着祁斯年来了个飞吻。

&esp;&esp;祁斯年脸上的笑容没有变淡，轻轻颔首，吩咐侍者给那姑娘和弹吉他的金发男子都送上赏金。

&esp;&esp;“不管是老城区广场上伴着鸽子的弹唱，还是在金色大厅或是国家歌剧院的舞台上严丝合缝的交响曲，只要能打动人心的，都是优秀的音乐。”祁斯年神态自若地为白朗倒上酒，“维也纳的青柠酒，与德国和意大利的口味不同，你应该尝尝。”

&esp;&esp;白朗盯着杯子里的液体，【6】萨赫蛋糕

&esp;&esp;这顿晚餐吃到最后是白朗买的单。他理应感谢祁斯年对他的关照——这点礼数他还是知道的。

&esp;&esp;祁斯年见他坚持，便由着他去了。

&esp;&esp;等待结账的时候，祁斯年接了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看起来后面居然还有行程。原本像他这样知名的演奏家理应是很忙的，只是白朗没想到竟然忙到了这个程度。

&esp;&esp;外面的广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声，白朗转头看去，发现老广场中央人群乌泱泱地围了一圈，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esp;&esp;“是露天舞会，音乐之都的晚上可是很热闹的。”侍者为递给白朗一个包扎漂亮的纸袋，笑着说，“音乐家先生，这是您的赠品。”

&esp;&esp;“赠品？”白朗一愣。

&esp;&esp;侍者笑眯眯地说：“本店对所有音乐家赠送额外的礼品。尝尝我们的萨赫蛋糕，您一定会喜欢它的。”

&esp;&esp;白朗当然听过萨赫蛋糕，这款大名鼎鼎的蛋糕在奥地利的地位不亚于茜茜公主，据说配方至今仍是保密的。

&esp;&esp;他向纸袋里一看，两块蛋糕包装精美，紧紧挨在一起。

&esp;&esp;侍者挤了挤眼睛：“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esp;&esp;

&esp;&esp;欧洲的城市，老城区都不大，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使用着不同的语言，彼此间热情可闻。

&esp;&esp;月亮已经升上了头顶，晴好的天气里，老街尽头的远方被切成一副漂亮的油画，画外是城内青砖砌成的尖顶宫殿，画里都是城外绵延起伏的深色山丘。

&esp;&esp;白朗没有叫车，也没有参加气氛逐渐火热的露天舞会，一个人慢悠悠地穿过老城步行往回走。

&esp;&esp;回到酒店的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确实喝多了，以至于前台服务生叫住他的时候，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