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星不是别人,是他哥,和他身上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哥!
亲兄弟之间产生性吸引不纯属放屁,传出去身败名裂是轻,违背伦理纲常,死后见列祖列宗,祖宗非得把他扔油锅里煎炸个千百遍。
狗日的封文星,如此歹毒,竟想拉他下地狱。
他不敢看封文星,颤声呵斥:“你疯了?!”
封文星不答反问:“我大老远把蛋糕给你带来,你不尝尝?”
“尝你妈……操……下去,我操你大爷封文星!”
叉子掉在地上,封谦被糊了半张脸的奶油,唇边全是白色,蛋糕草草装回盒里扔去副驾,封谦挣扎着要跑,还没拽到车把,就听一声“嘀嘀”自头顶传来。
操,封文星这畜牲把车门锁了。
封谦脸色突变刚要骂人,但身上重量忽然一轻,封文星直起身不再看他,坐回边上,不知从哪掏出支烟来,没用打火机点燃,只松松咬在嘴里。
“蛋糕吃了,然后滚。”
封谦飞快地爬起来,尽可能往角落缩:“怎么吃,你他妈全糊我脸上,我伸舌头舔干净?”
后座灯亮起,封文星歪头靠在车窗上盯着他,封谦这才发现他看上去不太正常,额头浮着一层汗,眼周比在车外更红,咬着烟滤嘴的薄唇张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红艳艳的舌尖抵在牙根处。
“舔。”
封文星睫毛颤动,说话有些含糊:“刚才给你叉子不用,现在不许用手蘸,舔完就让你滚。”
紧跟着响起拉链开合的动静,封谦惊骇地瞪大眼,只看一眼就扭过头,疯狂拉拽车门。
他头都不敢回。
“你要是敢对我打飞机,我他妈鸡巴给你剪了,我跟你断绝关系!”
“你对他们也这个态度?”
咔嚓,车厢内升起一股淡淡烟味,白色的烟雾飘到眼前,封谦挥手驱散,他捏住鼻子,瓮声瓮气:“谁?”
封文星半天没说话,车内烟雾越来越浓,封谦没有抽烟的习惯,捂住口鼻依然被呛得连咳好几下,终于忍无可忍:“二手烟也给我吸,你真想害死我?”
话说完他觉得反常,封文星抽烟倒不稀奇,成年人了,解压方式无非那几种,但封文星不止会抽烟,他还有洁癖。
洁癖到刚提新车那段时间,封谦上车前都要仔细检查检查脚底有没有泥印子,但凡沾上一点灰,封文星要他半条小命。
“那不抽烟了。”
车窗暂时打下,待烟头扔出去又很快合上,封文星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解皮带。
“抽你,行不行?”
封谦心凉半截,他想从车窗爬出去把烟头捡回来重新塞封文星嘴里。
他哥在外处事圆滑,人精似的,十句假话不一定跟一句真,但对他从不撒谎,向来说一不二。
苦涩的烟草气息从后方包裹过来时,封谦扒着车窗哭爹喊娘,这是他今夜最痛恨李闲的时候,因为那件黑色破布一扯就掉。
封谦被按在车窗上,胸口紧贴冰凉玻璃,双臂折在身后,疼倒不疼,毕竟封文星以前经常用这个姿势压他,更多的是屈辱,他已经二十岁了,封文星居然还像以前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