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不得人的把柄让他揪住了,封谦懒洋洋地靠在玻璃上,嘴里塞着东西含糊道:“你这么敏感,舔两下耳朵就红了,等会儿别再被舔勃起,我这次没喝你家怪药,起反应自己去边上撸……”
那根手指猛地压住他的舌根,让他再难开口,同时血液挤压出来,顺着喉管进到胃里,这回尝的全是甜味,甜到发腻,精神欲求得到满足,封谦爽得天灵盖快翻过去,扶着玻璃墙两腿发软。
“封谦,”这是佘九涟今晚第二次叫他名字,耳朵早已褪色,声线恢复平和,像在爆发边缘突然熄火,“可以了,安静点。”
*
佘九涟比他先离开,留封谦一人在屋里拿吹风机烘毛衣上湿掉的那块,热风吵得耳朵痛,等封谦吹干回头,发现他哥倚在门框那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封谦莫名心虚,假咳两声绕过封文星想装没事人出去,被封文星单手拦住。
“什么手需要你洗二十分钟,衣服还给洗湿了。”
他哥又开始对他笑,是那种极不真诚、象征着他即将遭殃的阴笑,封谦看得多了,心里一紧。
他准备把锅甩给佘九涟,为自己申辩:“哥我真是无辜的,你看到佘九涟了吧?我哪知道在这洗澡的是他,他跟我有过节你也知道,这小瘪三非找我麻烦,躲不掉啊。”
他哥“嗯”了一声,给他一个“继续编”的眼神。
封谦咬牙,开始满嘴胡言:“再说二十分钟也干不了什么,他又不是阳痿早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封文星转手带上门,把封谦逼退一步,“记不记得几个月前让你去给他赔罪,我说他有特殊癖好,就是外面传闻说他性功能障碍,喜欢抽漂亮男孩,当了几个月室友,他跟你说过么?”
“性功能障碍?”封谦回忆起当初在检查室差点被干晕的恐怖场景,不假思索地否认:“障碍个屁,他功能好得很。”
他哥但笑不语。
话说完封谦才感觉到有点不对,但为时已晚,他眨了下眼,喉结轻滚,企图岔开话题:“哥,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喊你,是文姐吧?咱们赶紧出去……”
声音越来越小,他哥纹丝不动,于是封谦闭嘴,抿出一个假笑,思考等会儿该往哪跑才不会被他哥抓到。
封文星捏住他的嘴角,笑吟吟地低头:“难怪那天车上问你不说,是不是在佘家医院的时候你就跟他做了,跟哥说实话,是不是?”
封谦斟酌半刻,壮士赴死般认下:“……是。”
“好,很乖。”
封文星好脾气地应了声,替封谦整理好吹翻的热烫衣领,揽着人往外走。
他哥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封谦就越是心惊胆战,完全没了刚才臊佘九涟的得意劲。
之后去外面跟文珠见面,文珠潇洒明艳的女神气质一眼就把封谦看呆,但封文星一个眼神飘过来,他立马跟在他哥后面鼻观口口观心,默念清心经。
封文星上去聊了几句,封谦在旁边听着,感觉嫂子的事估计要泡汤,这两人见面完全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暧昧氛围,明摆着应付了事,谁也看不上谁。
文珠喊他们吃宵夜,几个选手都在,除了佘九涟,这倒让封谦松了口气。
“佘少跑得快啊,场下比场上还快,抓都没抓住,想跟他大少爷套两句话有够难。”
“哎,你是没看到他从洗浴间出来,那脸色差的,像后面有鬼在追,以前跑死亡圈都没见过他这样。”
几个人没心没肺地聊,封谦一个劲逮着烤串撸,想置身事外,他哥松松地捏他后颈,劝他:“吃慢点,辣的吃多容易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