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盯着小胡子看,这是个很消瘦的男人,但一身肌肉和铁块一样硬邦邦的,他的胡子修剪的很好看。
“等一下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完这些,小胡子跟和尚都不再说话,麻爹还想按江湖套路跟对方套交情,没人理他。车子一路行驶,我的方向感完全乱了,不知道是朝那里开。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大片二层小院群的外围,路旁有很亮的路灯,车灯这时候熄灭了,车子又轻轻的滑出去二三十米,在一个二层小独院外停了下来。
“下来吧,这是个安全的地方。”
小胡子伸手拉开了车门,和尚也在另一边把麻爹给拉了下来。我和麻爹中间隔着车子,他就一个劲儿给我打眼色,但我仍然感觉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小胡子的手劲儿大的异乎寻常,抓住我一条胳膊就象套了钢箍一样,那个和尚看起来也不象是吃素的,就算我拼了命也不可能跑掉。
麻爹眉头皱的很紧,绿豆小眼骨碌乱转,看看和尚,又看看我,估计是在紧张的思索,但很快他也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肩膀一塌,垂头丧气的被和尚押着走。
这个二层小院黑乎乎一片,没有一丝灯光,但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我和麻爹被带了进去。这种院子都是私人盖起来的,客厅很宽敞,有一盏不太亮的日光灯,两面窗户的窗帘拉住了。
进了客厅,我和麻爹很小心而且很警惕,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潜意识里就有种莫名的恐慌和不安。和尚这时候变的非常客气,笑的和弥勒佛一样,说他们并没有恶意,但刚才情况特殊,不得不用点非常手段。
“亮亮你们的号,老子要看看今天栽到谁手上了。”麻爹的态度很激烈,这也是在劣势中占据一点主动的办法。
“坐坐坐,坐下说。”和尚一脸憨笑,直接把麻爹掼到沙发上。
小胡子很沉默,他轻轻一推我:“换个地方谈。”
“有什么话就当面讲。。。。。。”麻爹在沙发上抗议,但小胡子根本不理会他。
我静静神,如今已经完全落在对方手里,逃是逃不掉的,我也没多说什么,接下来小胡子就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房间很小,灯光也不亮,窗帘依旧是被拉紧的。
“卫天。”小胡子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伸手示意我也坐下,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说:“卫长空的养子。”
“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并不重要。”小胡子收回目光,伸手推过来一包香烟:“不过,我是现在唯一能保证你安全的人。”
我看了看小胡子,又看看他推过来的香烟,心里立即咯噔一声。一包香烟其实并不算什么,这是一包产自河南的帝豪,是我一直在抽的牌子。但在南方特别是云南,没人抽这种烟。
这包来自异乡的香烟仿佛已经告诉我,对面的这个小胡子对我很了解,了解到连抽什么牌子的香烟都了如指掌。
我打开香烟,拿出来一根点燃,那种很熟悉的香味就散了出去,我深深抽了口烟,摇摇头:“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会懂的,你的处境已经变了,遇到了不少麻烦事,比如。。。。。。”小胡子又把烟灰缸朝我这边推了推,接着说:“卫勉。”
“你到底是谁!”我的手顿时微微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当时卫勉和老罗的事情虽然被老头子有意捂着,但还是传出去了风声,这不算什么隐秘,被人打听到了也不稀奇。
“我已经说了,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不说废话。”小胡子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闪着淡淡的光:“你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同样也知道。从西夏法台寺开始,你所了解的事情看似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可以告诉你,它们之间一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连着。”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可以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卫勉呢?罗鲁南被关在密室,卫勉身受重伤,这口黑锅是你在顶着,至今都没有摘掉,我能帮你找出真相。”
“什么!”我的心脏和被电击了一样,猛然惊讶的望着小胡子。关于卫勉的事情确实是传了出去,但其中的细节没有多少人知道。
“直说,我需要你替我做几件事情,没有丝毫风险,作为合作者,我同样会替你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