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赵戎说着穿好黑衣,投给赵满一块虎符,“我不在的时候,所有事情你暂代处理。要冷静,多想多思。”
冬季的黑夜早早的来临,阴云遮住月光,一颗星子也露不出来。
夜深人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林子谦和赵戎奔跑跳跃在漆黑的夜中,很快就到了吴城城墙之外。
城墙极高,古朴而大方,犹如一位威严极深的老者坐镇,在黑夜中,只看得见上面一片黄色的朦胧光芒。
林子谦轻功极好,他顺着凹凸不平的城墙爬上去,在放条绳子下来,赵戎爬上去。
城墙上面的人不多,林子谦轻手轻脚爬上去,顺便挥洒出一片迷魂药,角落的士兵还在点耳朵脑袋直接垂下去。撒了绳子,赵戎也爬得飞快,在这宁静的深夜,不少守夜的将士困得没有精神。
两人在城中飞快跳跃,摸索着这军方人手的驻扎——他们只需要找到晋王!
他们顺着城墙走,深入巡逻士兵更多的地方,终于看到一处亮着的房间。
两人轻轻靠过去,掀起一片瓦,一个疲倦的声音传出来,“还没有找到军师吗?”
“军师自昨晚起消失,到现在也没有踪影。”一人跪着说道。
“哼!他在得意什么?王洪说不定就是他弄死的,他就是这样胆大妄为,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个尖细的声音说,这是一个面白无须、面露寒光的人。
“大胆!”李晋震怒。
“奴婢不敢!”高荣啪的一声跪下,头低得更深。
面色俊朗的李晋沉思片刻,手一抬,高荣站起来,李晋摆手,跪着的人下去。
“布置得怎么样了?”
“奴婢都布置好了,西南的军队两天之内运到,安插在暗探已经收买了副将安元怀,到时候,只等您的吩咐了。”
两人对视一眼,赵戎点头,林子谦向下撒去一片雾气一般的粉末,屋里灯光昏黄,根本看不见。
李晋猛的抬头,视线直接射进赵戎的眼睛里,李晋大叫,赵戎猛的往下跳,捂住吸入药粉动作缓慢的李晋,林子谦接连而下,打晕高荣。
无数士兵推门而入,林子谦刀竖在晕倒的李晋脖子上,大喝,“都退下!”
无数官兵将小屋团团围住,竖起兵戈,外层高楼上纷纷架起弓箭手,赵戎掐住李晋的脖子,大叫,“放下武器。”
士兵面面相觑,一人从里面走出来,说:“放下武器。”所有士兵扔下武器。
“赵将军难得来一次,怎么不提前通知?老夫一定好好款待。”来人是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的慈祥老者,整个人打扮一丝不苟,连长至腰部的胡子也梳得整整齐齐。
赵戎笑,“小子冒昧前来,不敢打扰吴老先生。”
吴军抬手,所有士兵退下,只留下两个人站在他身后,“赵将军此次前来,想必是有要事和晋王商量,何不好酒好菜促膝长谈?说来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你父亲,不知道他的腿疾好点了吗?”
“父亲隐居,兀自逍遥自在,哪里有什么腿疾?今日前来,是想请晋王回去做客,不想惊动了先生。”
“既然是做客,也应该是有来有往,赵将军既然来了,何不先做一回客人?正好我收藏的有百年的桃花酒,听说对腿疾颇为有效。”
“这些年走南闯北,喝酒,我还是最爱二锅头,喝惯了二锅头,那些个花酒果酒,只觉得颇为没劲,先生年纪大了,不能操劳,也就不劳烦先生招待了。”
吴军脸上笑容退散,一支剑从身后袭来,赵戎脑袋一偏,一刀削断他的手臂,鲜血溅了满地。
吴军黑着脸,手一挥,周围亮起明晃晃的火把,仿似照亮了整个吴城,“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就要看看,你今日走不走得出这吴——”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箭尖利飞过,吴军的头发瞬间散开,他惊了一下,而后暴怒,“上!”
林子谦又射出九支箭,虽然被不少人阻挡,但是全部射中吴军周身之物,只把吴军骇得肝胆俱裂,他急匆匆推到最后面,步子缭乱,差点被散掉的衣带绊倒。
赵戎刀子在李晋胳膊上一划,瞬间流出血液,李晋一声轻哼,却并没有醒过来,赵戎大喝,“老头子,你当我是说得玩的吗?再有人敢上前一步,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所有人都不敢动,吴军无法,叫所有人后退。
绑着李晋,两人一步一步挪到城楼,然而吴军却无论如何不肯退让,一旦让赵戎带走李晋,李晋还能活着回来吗?他们这些人,又凭着什么理由造反?
“滚开!”林子谦一把剑舞得虎虎生威,无数人后退,赵戎带着李晋往跟在后面。
“不能让他们走!”吴军在后面喊,无数士兵紧跟而上,林子谦从没有杀过人,士兵冲上来,他反而不好施展,赵戎带着李晋也被困在这里,不能前行,只好拔剑帮忙。
李晋趁着赵戎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