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嚷着手舞足蹈。
“你!分明是你怯懦,让他们闯进去了!”皮肤黝黑的青年似乎被起到了,他手指头戳着旁边人的鼻子,“就是你!”
“屁的!要不是你本家刘琛把这里水源不枯竭的消息公布出去,哪里来的这么多流民?”旁边的青年一把打开他的手,反指着他,“你们刘家才是罪魁祸首!”
“对!刘琛才是罪魁祸首!刘杨桃先是忽悠我们全部种水稻,接着刘琛散布永春河水不枯竭的消息,现在哪里都没有水,流民不往这里跑往哪里跑?”一个大汉狠狠的踢了一脚石头。
“对!上阳村离我们多近?他们那里就好好儿的!”一个高高瘦瘦的人站起来喊。
“都是刘家害了我们!刘家才是罪魁祸首!”一个小眼睛的男人站起来说话。
“刘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刘琛!刘杨桃!刘梅花!刘岸!刘旺财!滚出去!”另一个年纪比较大、脸上都是深深地皱纹的大叔说。
一时之间,都是批判刘家的声音。
“你没看到老娘我都饿死了!还不快去找点儿吃的!”刘梅花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尖锐,能够在喧哗中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那人似乎说了什么,刘梅花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声,“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你想饿死老娘吗?!”
“走,我们去看看。”
“去找她,让她赔偿我们!”
几个人站起来,而后聚在一起的人都陆陆续续起来了。
“烦不烦啊!你叫的我耳朵都疼了。”刘杨桃撇嘴抱怨,她一直看不惯刘梅花这个泼妇的样子。
“老娘爱叫!”刘梅花翻了个白眼,这几个人什么活都不干只知道吃,刘强拿回来的东西有一大半儿都进了他们的嘴里!
刘强便是刘梅花的丈夫,老实懦弱,留着一下巴的大胡子,他虽然身体高壮,力气也大,却常常佝偻着腰背,一大早他就上山踩了野果和一些野菜,好不容易中午拿回来,刘梅花却将他吼得一缩一缩的,而食物也被其他人迅速吃完,他捂着从昨晚就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站在刘梅花面前。
“什么人呀!”刘杨桃抱怨,扭头不理她刘梅花。
“你说什么!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你说个屁啊说!有本事你自己找吃的去呀?你不是有个能干的丈夫吗?王成功呢?哪儿去了?……”刘梅花嘴一开就合不上了,她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大通。
刘杨桃气得眼睛发红,却没有什么话能够反驳她,王成功却是没有来接她,不止没有来接,连一个信都没有。
刘琛按住刘杨桃的肩膀,拍了拍,“别说了,这是你对妹妹的态度?”
刘琛一开口,刘梅花气得哼了一口,却没有再说什么。她这个哥哥是县城的师爷,虽然老是从家里拿钱,却也给他们撑了不少腰,他们这次摆脱流民逃出去,恐怕还需要他。
“好啊刘琛,你还有颜面呆在我们猛虎村!”那个瘦瘦高高的人骂道。
他一开口,瞬间大家刚刚被激起的愤怒与怨恨就倾泻而出,不少人骂骂咧咧的,更有人捡起小石头朝他砸。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县令的师爷!”刘琛躲闪不及,竟被一颗石头砸种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大包,他愤怒的甩着袖子,大骂,“你们敢攻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不少人停顿了动作,左顾右盼,这时一个声音笑道,“哟,还跟我们摆起了官谱!”
那个声音笑了一下顿住,越发狠砺,“不是你跟县令说永春河不枯竭的事情,县城的人怎么会知道猛虎村有水?洪城的人又怎么知道永春河有水?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闯过来?猛虎村被抢你就是罪魁祸首!!”
一瞬间大家停下的动作又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一时之间,不止刘琛,更是刘家其他几个人也遭到了攻击。
“停!停!”刘杨桃大喊,却根本每人理她,她尖着嗓子大喊,“林子谦才是猛虎村的灾星!”
“呵呵,你也够能扯的,林子谦干什么了?他是说过猛虎村永春河水永不干枯还是决定接受洪城的往返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