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军营的时候,林子谦打发他们回去,自己则是在附近转了转,给白虎烤了一顿大餐。
白虎嚼着干巴的猪肉,不满的嘟囔,“干巴巴的,还是昨天的肉好吃,还有酱汁。”
林子谦瞪了他一眼,“你看有那个人类小孩子吃的有你那么多的?你是想被人发现有问题吗?”
白虎不说话,林子谦又顺毛,“好了好了,外面条件有限,等我们回去了之后,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有酱汁的肉。”
白虎这才抿了一下嘴巴,他吃完之后,靠在林子谦身上,懒洋洋的晒太阳,风轻云淡,今天的天空能够看到淡淡的蓝色。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什么事?”白虎疑惑问他,一点都不记得了的样子。
“昨天晚上有黑衣人夜闯军营,我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当时你本来在帐子里,然后跑出去一脚把他踢飞了,你不记得了?”
白虎摇头,又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他想了想,“好像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人的。”
“那个人?”
“那个害我们受伤的男人,丑不拉几的男人。”
“丑?”林子谦惊异的看着他,“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大约动物们的审美就是这么不一样!而且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吗?
林子谦和白虎呆了一个时辰就回去了,林念还在帐篷里,他老是要吃东西的。
他们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三只野兔子,林子谦交给厨房,按照白虎的要求,专门做那种有酱汁的肉。
还从厨房里拎了一罐子浓浓的米汤,回去就给林念喂着吃,白虎在旁边看,伸舌头舔了一口,“真难吃!”
林子谦右手抱着林念,左手牵着白虎,穿梭在帐篷里,俨然成了军营里的一景,不少小伙子兴趣盎然的看着林子谦,林子谦顶着无数好奇的目光走向伤兵营。
“镊子,快!”
“金创药粉!绷带!”
伤病、忙碌、呻吟,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一瞬间紧张起来,林子谦把林念往白虎怀里一塞,急匆匆往里面跑,他洗手消毒,拿着干净的绷带和最简单的草药粉,“帮我看着他。”
林子谦在后山跟着马建国的时候,学到了很多的医理知识,而他现在敏锐的精神和精确的下手,还有前期对于药理的深厚认识,让他一跃成为手法娴熟的大夫。
利剑穿肠而过,血流不止,“针线!止血粉!绷带!”可怜的白虎双手僵硬的抱着柔软的林念,嘴巴衔起东西装在一个簸箕里叼过来。林子谦把他断掉的肠子缝起来装进肚子里,再把肚子缝起来,在伤口撒上药粉,环上绷带;
大力撞击,右手骨折,林子谦两手分别握着一段胳膊,巧力一抓一合,胳膊就被装上了,“消肿粉,绷带,夹板。”他撒上药粉夹上夹板帮上绷带,最后绕了一圈绷带在脖子上,固定住手臂;
……整整2个时辰,直到林念大哭,林子谦才停下手,给林念热米汤,又从厨房端过来饭菜,匆匆吃饭。
“我的酱兔子!”白虎可怜巴巴的帮了一上午忙,结果居然只能吃几个馍馍,一碗水淋淋的菜叶子,他气得咬住林子谦的手臂,“我的酱兔子!”
林子谦累得手都不想抬了,他眉毛一提,“自己去厨房拿,到帐篷里一个人吃完。”
“你不吃?”
“我吃这些就行了。”
白虎走了几步,又回头,“我要你和我一起吃。”
林子谦摸着白虎的脑袋,“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白虎看了他一眼,“那我晚上吃,你晚上要回去睡觉的。”
林子谦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