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领着石老爹和小陈师兄到了二楼贵宾室,说是贵宾室,其实也就是多了几个单人靠背沙发而已。好在四周墙壁上挂的几幅山水鸟虫的画还挺有意境,给这平庸俗气的房间倒也增添了几分雅意。
落了座,沏了茶。小陈师兄早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赶忙问道:“周老板,你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周同本不想跟外人解释过多,便看向石老爹,见石老爹点了点头才说道:“实不相瞒,其实老人家并无身体上的毛病。前些年托石大哥的福,终究还是让我配齐了养元丹,老人家服用之后,虽不至经血再生、返老还童,但无病无灾、延年益寿还是颇有奇效的。可能是夺了天机,偏偏就出了岔子。”
住口缓缓拿起旁边的茶杯轻啄一口,也不觉烫,又像是在考虑该从何说起,良久才继续说道:“本来今年年初这段时间一直都好好的,老人家甚至还报了镇上舞蹈班的队伍。就在润四月初七的那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屋我叫她也不答应,自顾自回了房间。”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中午因琐事跟她掰扯了两句,还在生我的气。等过了一会儿我上楼叫她吃饭才发现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了。”
小陈师兄听到这,就有些试探的说道:“是不是积邪惊厥之症?如果用三粘针拔邪散风,应该会有效果。”
周同摇了摇头:“能试过的办法我几乎都试过了,呼吸、脉络,还有现代科技手段的仪器检测,各项身体机能均是正常的。”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来,迫不得已之下,我不得不尝试用古法唤醒三魂七魄,岂知这一试之下才发现已为时晚矣。”
石老爹言听至此,忙问道:“如何?”
周同眼神凝重地看向石老爹,神情悲痛地说道:“三魂已去其二,七魄只余其三。”
石老爹一听再也坐不住,呼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你确定?”
周同:“犀香灭,人魂消。七星晃,魄难存。石大哥,这种异术你是知道的,虽无科学根据,但只要施法得当很难出差池啊。况且,我又接连施效了两次均是如此结果。”说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石老爹一听如此也无可奈何,知道周同是一个孝子,肯定不会怠慢这件事。稍顿片刻才姗姗劝慰道:“请节哀!”
周同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听石老爹如此说,还是免不了心生失落之感,只能点点头称:“老哥,我知道的。”
小陈师兄听得迷糊,问:“什么情况,怎么还扯到魂魄上去了?这人还没看到,石大哥你怎么也妄下定论了?”
石老爹没等周同解释,先问小陈道:“你是辜老弟子,当知人有三魂七魄之说?”
见小陈师兄点点头,便继续说道:“三魂去其一已是难活,更何况七魄已散。按西医的说法,就是脏器已衰、生志已灭。”
小陈师兄:“这个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确定老人家魂魄已散的?这也能探测?”
石老爹心想,你师父肯定有至少不下三种办法,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口中却还是解释道:“刚才周同也说了,很多办法以现在的科学是没办法解释的,但实际上却很有用。所以,你想让我们给你解释,我们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这两个办法分别是用犀角香请魂和七星灯束魄。”
小陈师兄听的懵懂,看向一旁的周同,想着他会不会有更好的解释?
见周同也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想见见老人家。”
周同心知小陈也是好意,便没有拒绝。
领着两人就从二楼连廊行至另一栋挨着的楼层,经过几间房舍时,还能闻着里面传来淡淡的药味。虽然心里好奇,但知道这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当转过一处拐角时,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一阵清爽。不是空调吹的那种干凉,也不是地下室的那种阴冷。就像是突然走进了一处山涧幽谷,清凉舒爽、沁人心脾。
旁边石老爹恰时的像是刻意解释给小陈听,说道:“此处风水极佳,天然凝聚生发之气,实是宜居宝地。要不是老人家遭逢意外,凭借此颐养天年也不是问题。”
小陈师兄感觉自从接触小陈石之后,遇到的事是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跟之前接触的唯物主义完全背道而驰,现在又牵扯到风水?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