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师兄真的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虬髯客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你这人,容易这么激动干嘛?放心,我暂时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看着他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又继续说道:“相反,我还会送你一场平静,要不要坐下来听听?”
白师兄知道,他能这般出现坦然面对自己,肯定是有什么条件相商。更何况,真要是在这里动起手来,肯定会死伤无数,虬髯客倒无所谓,但这并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于是权衡之下,还是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虬髯客就知道会如此,欣然一笑:“这就对了嘛,喝一杯?不得不说还是你们人族会享受,这啤酒味道还不错。”
白师兄可不想听他说些废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
虬髯客做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自顾自又喝了一口,才慢悠悠说道:“我想请你暂时不要追杀邢放。”
白师兄突然听闻这样一个有些无理的要求,心里反而不再焦躁,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虬髯客知道没有绝对诱惑的条件,肯定是顺服不了他答应自己的要求的。
不过,他本就也没指望过白师兄会答应自己。之所以有这一出,完全是听从鬼王的指示而已。无论是阴帅,还是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虬髯客来见白师兄会是鬼王的意思,就是虬髯客自己也没搞明白为什么。
虬髯客说道:“理由就是不用你们出手,我保证在邢放修为大成之时,会亲自将他击杀。”
白师兄听完一愣,有些轻蔑的笑着说道:“你说完了吗?”
虬髯客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所以说他差点直接提前结束这一次会面。
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不要说还真的指望他能答应,于是赶紧说到正事:“邢放,你们是杀不了的。至少在他修为大成之前,你们杀不了。”
白师兄戏谑之情更甚,身子也轻松地往后靠了靠,有些不可相信的问道:“哦?何以见得?”
虬髯客凛然直言道:“谛听大人亲口告诉我的。”
白师兄刚刚放松下去的情绪,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的呵道:“一派胡言。谛听早几百年前就消失不见了,更何况怎么会给你们占示预言?”白师兄显然是不相信谛听会帮助鬼族。
虬髯客终于又占了上风,他很享受这种把对手心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舒坦的直接喝下了半瓶冰冻啤酒才继续说道:“信不信就随你了,我只是负责告诉你。”
白师兄肯定不愿意相信鬼族会有谛听这样一位助力,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真的只是为了阻止自己追杀邢放吗?那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只是白师兄瞬间发现了他话中的漏洞,问道:“你说负责,也就是说是谁让你告诉我这些的?”
果然选择他作为传话人没错,虬髯客也欣然感叹于他的敏锐,也不再绕弯子说道:“没错,不过是谁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另外,他还让我告诉你们,血魔已然苏醒,而且从冥界的种种迹象看来,新的血魔入口恐怕就是在蜀山一带。而鬼之一族也早已经今非昔比,极有可能也会随着血魔侵袭人间。”
白师兄本就悬着的心,此时更加攥在了一起。刚刚还没从谛听的震撼中明白过来,现在又听到血魔的消息,还说鬼之一族也会随着血魔侵袭人间?
谛听也就算了,他出现在冥界本也正常,而且现在看起来,血魔的出现反而证实了他也出现的意义。换句话来说,鬼之一族可能是人族的敌人,那么血魔就一定是鬼族和人族共同的敌人。它的出现,能抹灭无论是人间界,还是冥界所有的一切。
如果说鬼族侵袭人间界还是疆界之限的战争,那么血魔的出现就已经上升为天道崩溃的忧虑,所以白师兄并不认为虬髯客会在这件事上撒谎。所以,他没有去关注血魔,而是问道:“你们鬼之一族出现了什么问题?又什么近些年来一直侵扰人间界?”
虬髯客终于还是把事情搬到了谈判桌上,难得的松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不妨告诉你,这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原来早在几百年前,冥界就再也不见了各位大能的踪迹。先是幽冥教主,后是掌管冥界秩序的十殿阎罗王,再到后面的大小阴差鬼将,或堕入轮回,或流落人间,或直接消失不见。总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阴界就处于一个无秩序的世界。
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阴界也就像人间界一样发生了动荡。也就是那个时候,鬼师黑袍带领着鬼之一族,迅速在整个阴界中崛然而起,并很快壮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在此期间,他不但恢复了先前所受的伤,修为更直逼鬼仙之境。
但不知道为何,黑袍却又迟迟等不到雷劫降临。所以后来,他就另辟蹊径,创立了一个玄冥教,奉幽冥教主为玄冥祖师,而他自封为玄冥少主,寓意为玄冥之下第一人,共同接受供奉。